人,但被闻姝拦住了,“夫人心善,我与绮云乃闺中密友,情分非比寻常,她病着我心急,就等不及了。”南临侯夫人连连点头,“那是绮云的福气。
“夫人,原本南临侯府家事,我不该多嘴,可我听说明年世子也该入仕了吧,无故责打羞辱正妻,有碍名声,万一被御史参奏,怕是要连累南临侯府。”闻妹语气不紧不慢,说陶绮云有多痛没用,得说到整个侯府,才能让他们警醒着点。南临侯夫人心里一沉,后背冒着冷汗,她原本想着这是家丑,只要家里人不往外传,谁能晓得,可今日被燕王妃抓着了把柄,这件事便可大可小她忙说:“王妃说得是,妾身教子无方,日后一定约束好犬子,绮云是个好媳妇,妾身也喜欢得紧。”卫如黛见几句话就让南临侯夫人改变,颇为钦佩地看着闻妹。
可闻妹却觉得没这么简单,要是南临侯夫人这样好说话,陶绮云也不会过得这样凄凉,但到底是人家的家事,闻妹和陶绮云也只有朋友,没有立场去
训斥南临侯府,只能婉转缓和。
闻妹和卫如黛在南临侯府待到快用午膳才离开,离开时,陶绮云院子里已经多了好几个丫鬟婆子,想来是南临侯夫人安排的。“妹儿,绮云过的太苦了,”卫如黛虽也受了委屈,可徐音尘待她还是不错的,“真的不能和离吗?”闻妹叹了口气,“我看绮云自己也知道不能和离,虽说大周有律法夫妻不睦可和离,但定都世族极少有人和离,都是两家的脸面,你觉得陶家会为了绮云去和南临侯撕破脸面吗?”要是陶家真有这个气魄,在得知张独的为人之后,就应该拒绝这桩亲事,而不是换了陶绮云跳进火坑里去,从一开始,陶家就是故意的,想舍弃绮云。“真是气死我了!”卫如黛一拳砸在车壁上。
闻妹焉能不气,“先别急,再等等看吧,要是张独变本加厉,咱们再给绮云想法子。”
回到燕王府,闻妹午膳都没心情用,喝了碗汤就回了寝屋,侧躺在床上,盯着帐子上的纹路出神。也不知过了多久,屋门被推开又合上,沈翊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坐到床沿上看她,“睡着了吗?”闻妹扭身躺平,望着沈翊,“你回来了。”
“嗯,听说午膳没用,怎么了?”沈翊在外用过午膳,本是要去书房,听说闻妹心情不好,这才转道来了兰苑。闻妹撑着手臂坐了起来,“我今日去探望绮云,她过得不好。”
她把在南临侯府的所见所闻说与沈翊听。
沈翊薄唇微抿,“倒是没听说张独会酒后打人。”
“张家瞒得好,张独是南临侯府的独苗,可不得替他隐瞒。”南临侯府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落在张独手上,迟早也要败落下去。“你想怎么样?”沈翊知道闻妹就这么几个好友,她为人又心软,怕是舍不得陶绮云受苦。
闻妹摇了摇头,拉着沈翊的手摩挲他指腹的薄茧,“我也不知道,看她受苦,我自然希望她和离,可陶家张家都不会答应,我一个外人,我怎么插手?”“和离难,还有你说要让陶绮云和你一道筹备善兰堂,恐怕也难了,”沈翊抱过她,让她靠坐在自己身上,见不得她不开心,“今日,我瞧见南临侯与瑞王一道进了明楼。”“...”闻妹小脸垮了下来,“屋漏偏逢雨,魏宗才死,瑞王最见不得我们好,我越是亲近绮云,绮云的日子就越难过,早知道我今日就不去了。”原本和离有一成的可能,现在牵扯到瑞王,已毫无胜算,一旦瑞王知道是闻妹想支持陶绮云和离,瑞王为了让沈翊不痛快,就一定会让南临侯府不许和离。沈翊揉着她的肩,安抚说:“也就去过一次,无大碍,况且你对南临侯夫人用御史相要挟,南临侯要是站队瑞王,更怕有把柄被我们抓在手中,日后应当会对陶绮云好些。“你说的也有道理。”闻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既然陶绮云不可能和离,能改变些她的处境也是好的。“好了,别发愁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