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膝盖上。
“好了,不用这么紧张,正式的问话已经结束了,只是,我私人还有一些问题想问你,当然,这些问题,你不想回答也可以。”
接下来,才是问话的重点。
他漆黑的眼瞳,静静注视着爱月海。
“五月二十日,我听说,你们学校发生了一起爆炸,在那以后——和你同住在一所房子里的一朔,就没有再回家过。”
“你对此怎么看?”
爱月海一下怔住了。
她粉紫色的眼睛,带着些显而易见的困惑,回望着他,过了好几秒,才开口。
“怎么看……是什么意思?”
“发生爆炸时,你在做什么,你怎么看这个事件?”
薄尔问。
关于爆炸,送到他手上的资料格外少,他也只知道一个模糊的经过,其余就都不知道了。
他连上面为什么要对一个高中生穷追不舍,都不知道。
“爆炸……你是想说,阿一出事了?”
提起竹马,少女的神色明显异常起来。
她还是坐在病床上,身体却紧绷起来,左手抓住另一只手的手肘,眼睛睁圆了,指尖微微颤抖。
“爆炸发生的时候……我在和他打电话,他在实验室……可是没人信,不,不对,左老师说他不在那里。”
她的语言也混乱了。
“我记错了,他肯定不在那里,左老师……新闻……大家都说,嗯,阿一不在那里的,他……”
她焦躁不安的不停抚摸自己的手肘,目光飘忽不定,紧咬嘴唇,下唇上留下了深深的齿痕。
怪不得刚才医生说,她的异常,很明显。
爱月海陷入了迷茫中,谈论到这个话题,她的模样,和刚才表述清晰,说话有条理的模样,简直像是两个人。
左老师……
薄尔从爱月海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神经就开始突突跳着痛了。
不用说,他也知道爱月海口中的左老师是谁,只要有他的地方,就没有好事。
“阿一他没有出事。”结巴了一会后,少女笃定,“他,我现在还经常看到他出现在我身边,对!他一直陪着我的,我们一直在一起……”
那是杀人魔的异能吧。
直接结案吧,都是左惟朝搞出来的好事。
短短几句话中,爱月海的嘴里出现了几次“左老师”,可见左惟朝的话对她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他虽然不知道左惟朝具体都和爱月海说了什么,但很显然,他的话,是少女陷入失常和癫狂的根源。
把信任自己的学生害成这样,可不可以直接叛他死刑啊?
薄尔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思考左惟朝在这件事中到底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他的手又一次下意识伸向烟盒。
“我能感觉到,他一直在我身边。”
爱月海忽然往前探身。
她的目光停留在薄尔的脸上,具体来说,是流连在他眼下的小痣上。
“你和他很像……他的脸上也有痣,不过是在嘴唇下。”她微微歪了歪头,像是寻找什么感觉一样,她忽然伸手试图摸上薄尔的脸,“在这里。”
近距离下,她的瞳孔纹路都清晰可见,少女的呼吸几乎已经拂在他的脸上。
薄尔一僵,浑身肌肉紧绷。
距离太近了——这种距离刺激了他的本能,他一把扣住少女伸过来的手,将她的手压回她的后背,单膝压住床,重重将她脸朝下按在病床上。
“干什么?!”
他厉声询问。
床边的输液瓶被撞倒了,被像是控制犯人一样,一个擒拿按在床上的少女并没有挣扎,她的脸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