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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钏 (3 / 4)

,不要让他将错就错。松柏心里打鼓,不明白新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好欠身施礼:“是。

松柏见纪明意不再提及陆承的话题,心里如释重负,提起精神回说:“小的见到床榻上还有位体弱的老媪,估摸是病了,断断续续在咳嗽。纪明意又问:“方才你陪柳昀进屋里的时候,见到他家中,除了他外,还有什么别的人吗?”

纪明意见柳昀那会儿一心急着在天黑前回家,心中就已猜测他家中大约是有人在等候,而今一问果然如此。恐怕他之前偷钱也是为了给那位老媪看病。她说:“明白了。

松柏口中称“是”,向她行礼告退。

“你且去。”纪明意终于道。

目送松柏的影子离去,纪明意轻轻捏了捏眉心,她眼睫低垂一

一如今看来,九郎这是才情窦初开,这一番不伦的情意她应当怎么招架?

纪明意只觉心乱如麻,可真是棘手啊。

松柏回去后,又遭到了陆承的盘问

陆承正坐在书案前,握笔在仔细描绘什么

松柏遂规矩地将在纪明意跟前回的话重头复述了遍,他道:“小的不敢擅作主张,都是照公子先前叮嘱的作答。“不错,”陆承头也不抬说

“明日批你一天假,稍后自去领常钱。"

“是!”松柏欢喜地应道。

边应,松柏边走到书案前为陆承添上油灯。

他远远就瞧见陆承在纸上挥翰成风,本以为公子是在专心作诗或

念文章,走近了才发现,陆承居然是在绘画。

所绘之物...些奇怪。

松柏禁不住问:“公子画的是什么?”

“手钏。”陆承将最后一笔完成,他放下毛笔,认真沉静地吹了吹纸上干涸的墨迹,得意洋洋地侧首问,“怎么样,这个样式如何?”松柏打量了几眼说:“应当......不错吧。

他苦笑着补充:“手钏是女人的东西,小的实在不懂。”

“没关系,”陆承哼笑,“过几天去家首

饰铺子里,找个手艺好的工匠,打出来看看就知道好不好了。”

松柏称是,过会儿还是没忍住问:“公子好端端地,打手钏做什么?

屋子里的灯光昏暗,映得少年的脸色也有种别样的温柔

陆承一本正经地说:“我今日弄坏人家一个,答应了会赔。

“不管她在不在意,”他的尾音轻下去,“但我不能食言。”

松柏愣怔,心想:公子今天没和什么女郎接触过啊,去哪里弄坏人家手钏?他正神思不属的时候,却见陆承微冷的眼风淡淡扫过他。松柏立感如芒在背,连忙牢牢闭紧了嘴,半字不言地保持缄默。

繁华迷人眼的苏州府。

陆纨从老师银川先生处告退,同门师兄史光正见到他,走上前去,笑着道:“这不是沛霖,看样子刚从老师的屋舍出来,这是老师又给你单开小灶了?”史光正在上届乡试中考中举人,也打算在明年的春闱中大展身手。他入师门的时间比陆纨早,岁数也远远大于陆纨,如今却与陆纨在同一起跑线上,难免有些意气不平。面对师兄这样软钉子般的话,陆纨只是如往常一般,温润地说:“师兄言重,我不过是找老师探讨书画上的技巧。老师也知晓我额好此道,所以不吝赐教。史光正却哈哈大笑说:“谁人不知你陆沛霖书画皆佳,是所有学生里最得老师真传的一位,又何必在此特意卖弄?另一位师弟齐静年听到他二人谈话,过来替陆纨解围说:“史师兄,老师偏爱陆师兄,你若对此不满,大可去找老师理论,在这儿向师兄弟口出狂言,算什么英雄,又岂非君子。”陆纨心中极为厌恶这等爱搬弄口舌是非之人,面上终于冷淡下来。

史光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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