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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钏 (2 / 4)

笑,她低低道:“一瞬不是永远。”

十三岁的少年誓言,的确听着令人心动,但是毕竟他也只有十三岁,未来还长着,将面临不知多少的变故。纪明意说:“你知道什么叫做‘等闲变却故人心’么?

这个时期纳兰容者还未出现,陆承自然没听过

一那是好不容易剖出一颗真心,却没被人重视的感觉。

这首诗,可不妨碍他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他抬首,见女孩儿眼里的情绪不痛不痒,虽然听到他的话初时有过浅浅震动,但绝不至于到心动的地步,他不由品尝出了股非常难受的滋味儿

陆承执拗地说:“我不会变。”

“阿意,你相信我,我不会变的。

他认真地注视着她的双眼,再次凛然地重复。他的神色中透露出种一往无前的决然勇敢

纪明意与他对视了几息,她不由抿了抿唇。

半晌,她侧过首去,一声不吭地移开了目光。

之后的返程路上,车厢里安安静静,再无

一人说话。因着不想再与陆承面对面而坐,纪明意特意往旁边挪开

了点儿距离,只留了一半的侧脸给他。

可无论她坐在哪里,纪明意总能感觉到陆承的视线正停留在自己身上,那道视线热烈而坚定,带着股少年人独有的率性勇敢。她只好略略闭眼,装作在假寐。

马车终于驶回陆府,已是暮色四合的时辰。夕阳西下,将辽阔的大地照映得平和而恬静。

纪明意和陆承先后脚下了马车,纪明意先一步叫住了陆承身边的小厮松柏。

松柏挠挠头,瞅眼自家公子,见公子没有反对的意思,他方道:“是。

“松柏,”纪明意说,“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

纪明意没有再分任何多余的眼神给陆承,她径直将松柏带回了天香苑中,还特特晾了他一会儿。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纪明意才换了身衣裳从里间出来。她边饮口茶,边慢条斯理地问:“这么多年,九郎身边,一直是你和枫林在伺候吗?”松柏不明白纪明意今日的意图,便诚实地回道:“是,小的五岁时来到公子跟前,至今已有十余年了。“唔,”纪明意轻颔首,又问,

“你们公子周围,出现过女郎不曾?”

松柏忙说:“当然没有!

“公子一向洁身自好,连府上的婢女都不狎,何况是好人家的女郎!是不是谁在夫人面前乱嚼公子的舌根了?小的敢用项上人头为公子作保,公子绝对是个同老爷一般,风光弄月的人物。”松柏情绪激动,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纪明意险些被茶水给呛着,她说:

“我要你的人头作甚。”

况且,若真是有人喝舌根,那也是你们公子自己。真该叫你听听你们公子今日的话,我看你还敢不敢说他同你们老爷一般风光舞月!“没人嚼九郎的舌根,”纪明意轻哂,“你别激动

纪明意在心中说。

她语气平静道:“我今日唤你来,不过是想粗浅了解些关于九郎的情况。你不必紧张,随意回答就好。”松柏说:“是。

“没有女郎出现过,那你们公子开了窍不曾?”纪明意的声线清越。

松柏奇怪地觑了纪明意眼,盖因这话出自一个继母口中,已是有些不庄重。他锁紧了眉头,答说:“....的不知。”“你既一向贴身服侍九郎,怎会不知?”纪明意的面色淡淡。

松柏忙说:“公子不喜人守夜,所以小的不清楚。

纪明意抬眼,定定审视松柏一番,见他面色慌张,青红不定,知晓他必定对自己有所隐瞒。思索一阵后,纪明意却也不再追问。她目光略转,只幽深着瞳色道:“九郎年幼,行事若有不妥的地方,你们做贴身长随的,要晓得尽力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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