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本宫晨起后十分不舒坦,再请了赵太医来。”
“是,娘娘。”
金姑姑明白了阿沅的意思,立刻便面露焦急地转身走出了里间,不多时,整个飞鸾阁就乱了起来。
前朝长定殿,哪怕到了行宫,水琮也还是一如既往地勤政,尤其这段时日,太上皇隐退,原本手中的事务开始慢慢交接到了水琮手中,他就更忙了。
就连阿沅,也还是前天在凉信殿武常在生产的时候,才见到了水琮一面。
当然,比起其他妃嫔来说,阿沅的恩宠还是的最多的,水琮累惨了就会来飞鸾阁补觉,阿沅知道水琮没什么旖旎心思的,奈何其他妃嫔不知晓,只会感叹珍妃的受宠。
所以今日一早,水琮便传唤了几个大臣开始议事。
今年风调雨顺的,至今没什么大的灾难,也就春汛时决堤了一回,但这也并非今年的祸事,而是当年甄应嘉督造河堤留下的隐患,早晚都是要爆发的。
为此水琮又申饬了甄应嘉一番,叫整个金陵看了好大的笑话,不过,江南那边如今水琮用心颇多,无论是赈灾还是安民,做的都很得心应手。
长定殿里君臣刚说话没多久,殿外就闹了起来。
“外面怎么这么吵?”水琮蹙眉。
长安出列:“奴婢出去瞧瞧。”说完,便快步出了殿门,不一会儿,又急匆匆地回来了,面色也有些不好:“启禀陛下,飞鸾阁珍妃娘娘晨起身子不适,这会儿已经昏过去了。”
什么?
水琮猛地站起身来:“珍妃出事了?”
“是,来禀告的是珍妃娘娘身边的司棋。”
贴身的大宫女都来了,那看来是肯定出事了,他心底焦急,周太医可是说了,珍妃肚子里八九不离十的是双胎皇子,他现在也不挑了,哪怕长得一样,那也是皇子,他只望那俩孩子争气些,千万别出事。
水琮当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忙吩咐长安:“你快去请了周锡儒来,再过去永寿宫看着,一旦有什么情况立即来报。”
长安连忙应:“是”
水琮心绪难安,只是这会儿长定殿有朝臣,他不能亲自前往,他若抛下他们前往飞鸾阁,恐怕明日御史就要死谏了。
为了妃子而妨碍国事之类的……
所以,哪怕心里再担忧,他还是要转身回去继续商谈国事。
有了水琮的吩咐,长安立即派了马车去请周太医。
等到周锡儒到达飞鸾阁的时候,阿沅已经在赵太医的治疗下‘苏醒’了过来。
周锡儒被引进到里间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弟子正坐在圆凳上喝茶,珍妃娘娘则是神情淡淡地靠在床上,面色红润,神情安然……哪里有一丝一毫病弱的模样?
周锡儒猛地顿住脚。
“师父。”赵太医回头看见周锡儒,十分热情地打招呼:“您也来了?”
周锡儒下意识地往后退,却不想身后的门已经关上了,赵太医放下茶杯直接站起朝他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块白色的玉牌。
“你们这是做甚?”周锡儒有种掉进狼窝的感觉。
“周大人。”
阿沅靠在雕花床板上声音柔柔地唤着:“本宫确实身子不适,赵大人刚才为本宫施针保胎,只是不知为何,自施了针后,本宫的身子却依旧没什么力气,赵太医说要将金针留置半个时辰,还请周大人帮本宫瞧瞧,赵大人这几针可扎对了地方?”
周锡儒:“……”
珍妃娘娘还请您看看自己都在说些什么?!
如此浅显的借口,叫他怎么相信?难不成以为他是个傻子么?
他又后退了一步,双手抱拳拱手作揖:“珍妃娘娘还是莫拿老朽开玩笑了,还望珍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