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小声禀告:“紫珊前两日整理坤宁宫库房,发现了一块玉牌,奴婢一瞧,与当年王答应从永和宫中挖出来的那一批玉石有一样的效果。”
“哦?”
阿沅一听着玉石案居然还有后续,顿时来了精神。
她坐直了身子,抬手拒绝了金姑姑继续喂燕窝,而是眼睛亮晶晶地追问道:“你是说,当初水琮没能销毁那一批玉石?”问完了,她自己率先否定了说法:“不,不可能,两代帝王联手想要销毁的东西,绝对没人能够在他们手中将东西截下来。”
那么,这玉牌的来历就很有意思了。
到底是当年那位真真国公主留下的暗手,还是在事发之前,从永和宫流出去的‘赃物’呢?
不过,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不妨碍她拿来做文章。
牛继芳这个皇后确实不错,但她的身份不行。
镇国公府如今虽然没有了实权,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比如……姻亲遍布。
她虽然不能生,但未必不会打着抱养的主意,只要她当一天皇后,便拥有正统性,水琮这辈子是没办法有很多儿子了,但她会给他培养一个优秀的儿子,国家的顶梁柱。
所以说,难保日后牛继芳不会生起夺子的心思。
而且……她不喜欢她的眼神,那种了然一切的,饱含怜悯的眼神。
阿沅是真的很无语,她有子有宠,还有一个好身体……怎么看都比牛继芳长寿吧,怎么就认定她以后会失宠呢?
“奴婢吩咐紫珊,将这一块玉牌放进今日的赏赐里送来了玄清行宫。”金姑姑小声地禀告着自己的举动,毕竟她这一行为也算是自作主张了。
只是……
小主子们如今开蒙读书,她绝不容许有这样的东西流落在宫中,万一那一天这玉牌被悄无声息地送到了小主子身边,他们再一时不察,小主子可就危险了。
阿沅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她扶着金姑姑的手下了床,走到妆台前,拿起牛角梳轻轻给自己梳着头发:“你做的很对,这玉牌不能留在宫中。”
甚至这一次,需要将那位公主留下的暗手全部拔除才行。
“只是……要怎么将这件事捅到陛下跟前去,咱们还需从长计议。”
“奴婢是想着,当初皇后娘娘送礼都会请了太医在旁边检查,咱们不若请了周老太医过来,叫周老太医帮忙咱们检查赏赐,届时再想办法将皇后的赏赐送到周老太医跟前去。”
阿沅抿嘴。
其实这件事不太好操作,毕竟周老太医的行为是无法预判的。
但这阖宫里,也只有周老太医一个人能分辨出有毒的玉石来,所以这周老太医还真是必不可少的,还有就是这毒石:“也不知道是天然的,还是人工制作的。”
这要是天然的还好,至少数量可控,这要是人工制作的,万一惹恼了对方,人家大批量铺货,天南地北的到处送,到时候怕就不是皇嗣灭绝的事了……大概是全人类GG了。
“咱们得想个借口,叫周太医来行宫才行。”
认同了金姑姑的计谋,接下来执行就需要思虑良多了。
“若他不按照咱们的剧本走,那便想办法请他老人家成为剧中人了。”阿沅本想如当年拉拢赵太医一般去拉拢周老太医,奈何周老太医一副刚直不阿的模样,对她几次拉拢都很是敷衍。
后来干脆放弃,想着等到周老太快将死之时,让赵太医取他一滴血,将他放入卡池里,毕竟这样医书高明的老大夫彻底死亡着实是个大损失。
如今看来,似乎是等不到那时候了。
阿沅放下梳子,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才又转身走回了帐子里,脱了鞋躺了回去:“金姑姑,你去告诉陛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