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手的编织工是三十六块钱一个月,一个熟手一个月能编四个包,合计就是一个包能赚九块钱。”“他要是耗时间给我们私下编就会耽误日常的工作和产量,是要被扣钱的,所以我们至少得给他补足这一部分的工资,但这只是编织工的这部分,还有收集乌拉草的,检查的,估量的,定损的,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你要想私下买一个包,就不能光走编织工的路子,还要把其他人的都给走通了,这算下来,十五都不一定够。"
祝明东却觉得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个乡下的破厂子能搞出这么多花样?你该不会在骗我吧?”祝成蹊:“我们公社的书记是大学生,你再想想大姐平时的样子。”
祝明东:...."
咽了咽口水,“你们公社的书记是大学生?”
祝成蹊:“如假包换,不然怎么给村里面的厂子整出这么多花样,你不会以为是我这样一个丫头片子或者你以为的那些没什么见识的乡下农民想出来的吧?”祝明东不知道给说什么了。
“所以我刚才才说难啊。”祝成蹊重重地拍了下还傻眼的祝明东,叫他回神,才继续:“所以说二哥你也别想了,即便你说黑市卖的很贵,现在都有人出价到三十了,你就算拿一个也就能赚十五,这再除去路上的运输费用,你可能要打点的费用,也没剩几块了,你还要担风险,不划算。“除非你能一下子拿出一大笔钱来,不然这事儿你就还是别想了,也更别说找朋友借钱,谁能一下子借好几百几千的给你还不问你干什么的,到时候你是说还是不说?”“你不说人家肯定不借你,你说了又担风险,万一你们回头闹翻了,人家转手把你给举报了呢。”祝成蹊叹息,“除非...你自己能想办法搞一笔钱出来,不然你就算了吧。祝明东的心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难受的狠。
一边是肉眼可见的钞票,一边是一干二净的裤兜,他是真的舍不得啊。
“那就不能再降低点儿了?”祝明定讲价。
祝成蹊摇头,还在吹:“不可能,我们村里面连乌拉草都要统一买的,一捆就要五毛钱,要两到三捆才能编一个包,这就要一块五了,真不行。”祝明东又想骂人了,可骂了又有什么用,又不能讲价!
他甚至都有些后悔今天请祝成蹊吃这顿饭了。
吃了跟没吃一样,得到的消息还那么气人。
可他真的太不甘心了。
男人没钱这腰杆子就硬不起来,干什么都不方便。
更何况他还想和张文莲离婚呢,没钱怎么能行。
咬咬牙,祝明东说:“你等我想想办法,我肯定能凑到钱!”
祝成蹊挑眉。
她都这么说了,祝明东竟然还愿意掏钱,看来他是真的缺钱了,而黑市的利润也真的不小。
或许比他刚才说的还要高。
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
她提醒道:“你还是打算找朋友借钱?”
祝明东摇头,“我不借,你别管了,我自有我的办法。”
他又不傻。
就不说能不能借到这么一大笔钱,就说能借,他也不舍的把到手的利润分出去,毕竟成本都要一半多了。祝成蹊倒是有些好奇祝明东在不借钱的情况下怎么弄这么一大笔。
就点点头说:“行吧,不过你注意点,别出事儿了。”
祝明东不耐摆手,“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那你什么时候能凑齐,我过两天就走了。
祝明东:“我尽快。”
“那行吧。”祝成蹊敷衍了他一下,趁在他又想吃饭前用之前问后厨借的饭盒把桌子上的剩菜都打包了,说:“那我们赶紧走吧,你估计也着急。都没正经吃上饭的祝明东:...""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