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人,她并不喜欢,所以与他的
一次合欢都像是一种磨难,偏她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任由自己在云海间沉浮。
沉浮。
沉浮。
沉浮。
不知过了多久,这一场磨难终于结束,盛山郡紧紧的拥着她,在她的身侧沉沉的陷入梦乡,男人有力的心跳撞在她娇嫩的背上,如同擂鼓。温暖的被子裹着她的身子,她很快便疲怠的睡了过去。
待到她第二日醒来时,已是巳时左右。
天方大亮,明媚的光透过窗纱而落,将厢房内照的一片清晰分明,纤毫毕现。
厢房内一片寂静,盛山郡的为之早已空了,摸过去一片冰冷。
盛山郡已经走了一一他公务繁忙,每每来陪伴她都是从哨所抽身回来的,许多时候她还在睡,他就已经走了。想起来昨天盛山郡答应她的事情,顾婉玉缓缓从床榻间起身,又唤丫鬟进来放水沐浴。
丫鬟匆匆提着刚烧开的热水进来,一趟趟的搬运,偶尔丫鬟抬眼看一眼,便瞧见顾婉玉坐在床榻间发呆。因顾婉玉畏寒,所以盛山郡便日夜烧着地龙,冬日间屋内甚至隐隐有些燥热,坐在床榻间的姑娘也并不冷,只用棉被簇拥着身子,但能瞧见露出来的香肩与纤细的脖颈。那样白皙,那样瓷粉,在冬日的暖阳下被照耀出泠泠的润光来。
要命的是,其上还有各种暖昧的痕迹,一截伸出来的足腕上,能清晰的瞧见烙印在其上的手印,只一瞧着手印,便能叫人想出来该是何等的激烈。想起来昨日晚间、守着门时听见的动静,丫鬟的面色微微有些泛红,倒水的动作更快了些。
待到热水调好,再在浴桶中洒上花瓣,一切准备就绪,丫鬟便去将顾婉玉从床榻间扶起来。
她披上一件薄薄的绸缎单衣,便随着丫鬟去了浴桶间。
微烫的水浸润着她疲怠发软的骨肉,氮氲的水汽蒸着她的面,顾婉玉终于松懈下来,
坐在木桶里的凳子上,依靠在木桶木壁上歇息。
期间顾婉玉去问丫鬟一些旁的事情,丫鬟都照答不误。
待到她沐浴擦净后,已是一个时辰后了。
此时正是午时,她从浴桶里行出来,换了一套衣裳之后,去了一趟前院,瞧了瞧盛山郡给她留下的一队人。盛山郡办事极为妥帖,留给她的人足有十二个,个个都是高大强壮的武夫,年岁也大,行事都很沉稳。顾婉玉便先遣派人去寻顾云亭。
顾云亭当时正在带着顾老太君和他的傻儿子一起上路一一京中将他下放到地方去做官,这一路上极为遥远,冬日雪,车马慢,顾云亭身上本就有伤,休养不好强和一个疯了的傻儿子,这一路行的更是慢。
他们不过才走出百里路程罢了,要是追,不过是几日的事情。
顾婉玉便动了心思,又差遣人去仔细查一查。
她要亲自过去,给这群人一番教训。
一
两日后,一处雪山间。
近几日间大奉又落了雪,那冰冷的雪花随着北风呼呼的飘,吹的人面色发白,手脚冰冷,漱冰濯雪间间,眇视万里一毫端。此时,一行车队正艰难的顶着雪前进着。
这正是顾府远赴边关赴任的车队,足足有十几辆马车。
这天地间的山峦也都被渡上了一层银白,山路难行,走几步路便要去前方用木杖探一探可有深坑,雪越大越要向前走,若是慢下来,怕是要活生生冻死,他们要在雪停之前走出这座山,或者寻到一处可以落脚的村庄因是冬日,所以车队慢行,一辆辆马车上面载满了顾府的各种家当,摇摇晃晃,在天地间行驶。
因为吃喝拉撒都在马车内,时长太久,不能与旁人同住,所以,顾老太君和顾云亭、顾乘风一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