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何吗?”
“不知。”沈婧思索片刻,道,“或许与你的身世有关,她在知道你叫江随山之后,便一直心神不宁,你知道什么吗?”
江随山摇摇头,“清歇处都查不出来的事情,我又从何而知?”
说完,他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一个人,车挚。
在他和陈映澄去往赤日城游玩前,车挚对他欲言又止,似乎有话等着他回来说。
而之后接连的变故,车挚的话没说出口,他也忘记了此事。
究竟他的出身有多么的不堪,让小姐和师父都讳莫如深?
江随山眸光暗了下去,喉结上下轻滚,“或许,我的祖辈是什么千古罪人。”
沈婧一时语塞,确实如他所说,连清歇处都查不到的事情,那多半是什么隐藏至深的家族丑事。
江随山随他母亲的姓氏,江氏一脉只是水兴城普通的商贾,并无修道之人。
他父族往上也没什么特殊的,唯一有点可疑的,是他早逝的祖母夏氏。
夏氏出身乡野,嫁给他祖父生下他爹没多久便撒手人寰,对她的母家追本溯源,也只是寻常的农户。
他父族虽然后期没落,但那时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毫无征兆地便娶了农家的姑娘,实在有些奇怪。
不过当年陈元覆也是顶着家里的压力和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商女成亲,情深难分,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从目前她们得到的消息来看,江随山的身世没什么特别的。
沈婧道:“澄澄这孩子幼时便和旁人有些不一样,她不愿意说的,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江随山点头,“我明白。”
“你们夫妻二人之间的事情,便交由你们自行解决吧,我们做长辈的也不会插手。”
“嗯。”
“那我便不打扰你们了。”
“岳母慢走。”
沈婧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道:“前些日子澄澄给你写了信,本来打算等回头向外传递消息的时候给你的,既然你寻来了,现在拿给你吧。”
“信?”
“嗯,我也不清楚她写了什么,但应该是解释了我们为何离开。”
他指尖微动,道了声:“好。”
*
深夜,月向西行,盛典到了尾声,海面绽放花火,如点点星光,将极岛夜空照得透亮。
边柔一行人分散在如潮水般的人群中,急切地找寻着江随山的踪迹。
康椒的处罚还没结束,原本他爹连盛典都不让他参加的,他偷摸跑了出来。
可万一他们带来外乡人的事情被发现,那就不只是给花树除虫那么简单了,说不定会把他们几个绑起来沉海。
虽然不会伤他们的性命,但挂起来来来回回在海水里涮洗,一来折磨人,二来也实在是丢人。
本就是因为他才把江随山带上来的,不能连累其他伙伴和商会那位叔叔一起受罚。
康椒心中发急,一群人找遍了半个岛,实在是没有办法,便只能第二日去求助那狼妖的母亲。
她是纯血的狼妖,嗅觉灵敏,可以分辨出花蜜酒中所使用的全部原料,甚至连花蜜采摘时的天气都能分辨出来。
一群孩子求了她半天,狼姨将他们数落一顿,终于答应帮他们找人。
他们带着狼姨来到江随山待过的草屋,她在这里嗅闻片刻,便大步流星地狂奔离开,几人快步追上,穿过了半个岛屿,最后停在一处宅院前。
“就是这儿。”
她说完,抓起自家儿子的狼尾巴,提溜着回家了。
看着朱红的大门,康椒的嘴巴长得可以塞下鸡蛋,“这、这儿?”
边柔:“澄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