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被看见后,非但不解释,还寻了个最离谱的借口强行逃离——回忆至此,我几乎已经没有勇气再想下去了。闭了闭眼,睫羽都在轻微地颤抖着,像是在风中扑朔不定的蝶翼。
明日、明日再和师尊道歉吧。
她会原谅我的吧?我有些没精神地想着。
而在此时,门被轻轻扣响。
我以为是来观察症状的医师,有气无力地喊:“进。”
直到听见脚步声,才觉出几分不对,侧过身来,睁开眼时,来人已经走到了床榻旁。
我有些茫然地又抬起头,柔顺的黑发顺着我的动作滑落,露出苍白却泛着点红润的颈项,像是高热后烧出来的虚弱状态。
“……师尊?”
我竭力确定,自己应当不是眼花。只是还有些困惑,所以声音很轻。
我隐约看的出来,师尊好像有几分生气。
是因为我今日的糟糕表现,又仿佛发脾气一般地逃学?
有几分黯然,又实在心虚。想说些什么,嗓音又略微发紧,发不出声音来。
“气性这么大。”师尊皱眉,半蹲下.身,将手放在我还发烫的额头上,一触即离,“气哭了也就算了,还将自己气病了。”
“这么难过吗?”也渡面无表情,声音也显得冷冽。
我:“……”虽然某种程度上而言,我的确是将自己气病的,但应该不是师尊想的那个原因。
我轻咳了一声,终于打开过于收紧的嗓子。不管怎么样,先道歉吧——
“对不起。”
嗯?
我还没来得及出声。
是师尊在道歉。
也渡说:“我不应该因为一己之私,就阻拦你。”
“就是会有那么难过的。”
也渡微微垂下眼,脸上没什么表情,任由谁也无法窥破伪装,看出其下的不安:“阿慈,原谅我可以吗?”
“就算不原谅我,也不要讨厌我。”
我觉得我和师尊之间,大概是有什么误会。有几分无措地解释:“不用……我的意思是,师尊不需要道歉。应该是我道歉才对,我太任性了——”
“不任性。”也渡非常利落地打断了,顿了顿道,“都是我玉盈华不好。”
“既然是我的徒弟,天上地下,哪里去不得?”也渡淡淡道,“区区重海古城罢了。”
“……”不,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信心。
不过听出了师尊有松口的意思,我自然只乖巧旁听,并不多话。
也渡的确是松口了。
只不过他将一枚用特殊符纸折成的小纸人,塞到了小徒弟的手心中。
“你此次历练,我只有一个要求,要将此物时刻带在身边。”也渡很认真地道,“注入灵力,便可与我通话——若有危机时,立刻撕碎它。”
我猜,这大概是师尊拿来给我保命的特殊秘法,也慎重点头。
只是捏着纸人看了看,我有些好奇,这纸人倒是不像师尊,却又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