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要。
什么东西好,他就想抢到手里。
乐无涯想,就像小时候逃课给父亲摘柿子一样,只要在他怀里撒撒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起来,他偷挖到父亲帐中的地道,至今还没被父亲发现呢。
说干就干。
乐无涯揣着裴鸣岐给他从铜马城里买的特产米糖,再次潜入中军帐内。
但他这次来得不算巧。
爬到一半,他便听到父亲帐中有声音。
于副将又在私下里与父亲议事了。
乐无涯今日没有打道回府的打算。
按照他的计划,他就是要灰扑扑地出现在父亲面前,眼睛要亮亮的,抱着父亲的腿不撒手。
他要是不摸他的脑袋,他就赖着不走了。
打定主意后,乐无涯便没有走回头路。
在铜马大战中,于副将留驻军营,乐千嶂现在回转军营,自是有许多军务要事,需得一一过问。
当乐无涯爬到地道口时,二人相谈已至尾声。
乐无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在地道口,把自己想象成一只狡猾的小狐狸,潜伏在地,只等着于叔离开,自己再突然跳出来,吓爹爹一跳。于副将赞道:“将军又立一功,上京已知铜马捷报,大赞将军教子有方。”
那个被夸的“子”缩在床底下,闻言,自得其乐地一晃脑袋。
而向来宽和恭谨的乐千嶂却并未谢恩,只是定定望向于副将。
于副将与乐千嶂相处多年,二人关系甚笃,对彼此的了解非比寻常。
只是和乐千嶂的眼神相接,于副将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只得苦笑:
“不是属下报的。属下与太子....已多年未曾私下通信。”
地道里的乐无涯,正专心致志地摆弄裴鸣岐给他带回来的米糖。
他没骗他,含在嘴里,果真是不甜。
乐千嶂“嗯”了一声。
“文龄。”他叫了于才良的字,
“最近阿狸还好么?可发生什么变故没有?”
于副将:“小将军大概是怀疑了些什么。
他近来抓来舌头,总在探听达木奇之事。
末了,他感叹一句:“舅甥连心,这话果真.....
军帐里静了下来。
于副将自知失言,在乐千嶂沉默的通视下,慢慢低下了头。
乐无涯含着一口糖,仰头看向了地道的出口。
糖入了嘴就变得柔软粘牙,咀嚼起来颇为费劲,需要含着等它化掉。
....么舅甥??
乐千嶂低低叹了一声:“直到今日,我也不知你那日到底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
于副将顿时下拜,面带愧色:“文龄知罪。
乐千嶂:“你的主子不是我,莫要跪了,我受不起。
于副将膝行几步,将手搭在乐千嶂身侧,急切地表着忠心:“文龄当年年轻气盛,不知好歹,可这十几年,我跟着您出生入死,血里火里滚过几遭,上京的荣华,我早就不去想了。我的话,您总该信上一二才是!那天,当真是个意外!我和其他两个弟兄潜入冉丘城打探情报发现赫连彻掏钱买东西时燧囊
上的赫连氏记印,才跟上的他。文龄以
为,那一刀必能结果了他性命的!赫连家只剩一个小孩,还在咱们手上,他们总该退兵了吧?我是想要战事推进得顺遂些,万没想到....上京那边有另一番主意..乐无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赫连彻。
那是他的敌人,被他的离间之策坑害,如今已经送到前线,来做浴血拼杀的先锋士卒了,说不定已经折在了某场战斗里。乐千嶂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