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轻盈身段。怎么从前没有发现妻子的美好呢?
陆绥安视线一寸一寸的端详着。
似乎并没要像从前一样,要立马提步离开,去往书房的意思。
沈安宁却并没有要同他在这样的烛光下两两相看下去的雅兴,她昨儿个有些疲累,对方的眼神虽平静,却蓄着幽暗,沈安宁正要起身催人时,这时,却见陆绥安忽而命人上了茶,然后遣走了屋内下人众人撤下后,便见陆绥安正襟危坐了几分,盯着沈安宁看了片刻,忽而开口道:“夫人,我们谈谈罢。”陆绥安平静又笃定地说着。
虽是商量的语气,却透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味道。
沈安宁微微一愣,对上对方隐隐锐意的目光,想着对方近来的离奇举动,又想起昨日的冷战,以及自己这些日子的几次三番地推拒和糊弄,种种作为落在在对方眼里怕是不识抬举,兴风作浪罢。沈安宁心知对方敏锐过人,她糊弄几回,只当自己在要性子,再糊弄下去,怕是那日那番“你是谁”的言论便又要再度上演了罢。陆绥安这人向来独断专行,定是容许不了她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任性下去。
也罢,他们一时半会没那么容易断开,说清楚断明白总归是好的。
这样想着,沈安宁便也肃然危坐了起来。
便见陆绥安紧锁着她的眉眼道:“那日你问我,何为夫妻,我事后翻阅了些典籍,在《诗经》《礼记》中有云,夫妻之伦,理应相敬,对妻子来说,应当做到妇听,听从顺从丈夫的意见,对丈夫来说,‘昔三代明王之政,必敬其妻子也’,亦有敬妻,尊妻,护妻之言一一”有任何不妥当之处,夫人可随时说出提出,若对者,我必当听
说到这里,只见陆绥安冷静而理智的看着沈安宁,继续道:“从前我一心公务,许是冷落了你,让你在府里受了委屈,或许有不到位之处,未营尽到敬妻,尊妻,护妻之贵,既有错误,我日后必当改之,所谓夫妻,夫者,妻者,缺一不可,既是夫妻,日后便该共同打理,共同承担,共同进退,日后为夫若之改之,当然,夫人若有不当之处,为夫定也
会如实挑明,既已是夫妻,成为了一家人,
希望你我夫妻二人日后能
多坦诚相对,继续相敬如宾的走下去-
陆绥安一字一句将他的心里话如实刨析而出。
这是历经了妻子数度搪塞糊弄,推拒疏离,甚至历经了数度怒意烦闷,还有昨日冷战一路,以及明晃晃的察觉到了他们夫妻感情出现了大到一度险些挽回不了的裂缝后,陆绥安首次做出的检讨和退让。亦是他的示好和表态。
他虽不是非她不可,可从前的妻子确实无可挑剔,他还是希望能够回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