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日回了趟老宅。”
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将沈牧一事和盘托出。
便见陆绥安淡淡“嗯”了一声,道:“你养父母初来乍到,你多去陪陪亦是情理之中,待下回休沐,我再陪你一道去拜访二老。”陆绥安说着,已缓缓走了进来,片刻后,只将手中的东西随手朝着一旁白桃方向轻轻一扬。
沈安宁和白桃等人这才留意到他手中竟还提着一物,这一扬,才见竟是个黄油纸包,与此同时,一缕淡淡的酥香味扑鼻而来。白桃愣了一下,立马迎了上去接了过来,道:“世子,这是何物?”
便见陆绥安将视线移到了沈安宁这边,淡声道:“大理寺外的香酥鸡。”
说着,提着目光静静地看着她道:“给夫人尝尝鲜。
他目光噙着一抹初秋的宁静,定定地看着她,神色不似往日那边疏离和冷寂,有显而易见的示好之嫌。而这番行径,包括方才对她养父母的宽慰都一时让沈安宁微微松怔在了原地。
眼前的一幕幕都陌生得有些可怕,皆不是陆绥安往日所为。
香酥鸡?
陆绥安并无任何口腹之欲,伺候了他整整七年的沈安
知他从不尝试外头任何零嘴吃食,他虽不挑食,却也有些挑剔,不喜欢的东西几乎从不触碰,故而前的馋虫时
却每每怕陆绥安心生不喜,便从未曾尝试过
而眼前,他却特意给她买了吃?
前世,沈安宁的养父母远在江南,连公公陆景融和萧氏都询问过要不要接过来孝敬,可陆绥安却从未曾问过,而今,却是两度问起,并要随着她一道前去拜访。沈安宁只忽而有些瞧不懂眼前这人了。
昨几个还明明冷若寒蝉,怎么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似的。
这时,白桃一脸惊喜道:“世子,是大理寺外头胡同口那家的香酥鸡么?好香啊,夫人上回给世子送膳食时也说香来着,没想到今儿个世子就给买回来了。”白桃一脸夸张的奉承着,卖力的充当着小桥梁,撮合修复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
话一落,忙不迭打开油纸包送到沈安宁跟前来,一脸欢喜狗腿道:“夫人,您闻闻,好香啊。
沈安宁看了看油纸包里的香酥鸡,确实香酥里嫩,透着一股浓郁的焦香之气。
这时,门外常礼的声音适时传了来,高声道:“今儿个大理寺夕
那铺子里的香酥鸡只剩下最后一只了,是世子费了九牛二虎之
力才从楼大人和司马大人手里头抢来的,
为了给夫人尝这
一口鲜
世子险些跟二位大人打起了一
常礼在跟春淇说话。
却故意扯着嗓子嗷嗷喊着,那夸张的语调传得整个院子人尽皆知
陆绥安嘴角微抽,但见屋内屋外气氛恬静,倒也受用,视线直直落在了妻子身上,看了片刻,便缓缓吩咐道:“传膳罢。说完,他入了内室更衣。
用餐时,他甚至还破天荒的第一次主动给她夹了一块骨酥鸡。
这日,许是陆绥安不如往日那般森严冷肃,只觉得川泽居的气氛都不如往日那样紧张冷凝,连带着在一旁伺候的白桃和红鲤都感到轻松了许多。用完膳后,婢女们默默将膳食撤走,餐桌上,陆绥安和沈安宁各坐两端,对视了一眼。
烛光幽静,轻轻摇曳。
仿佛将画面拉回到了昨夜
昨夜,烛光肆意,晃晃荡荡,摇晃了一整夜。
是夫妻二人最亲密的过往。
昨夜,他看到了妻子最直白,最彻底的美,而今,裙袍紧裹,装束精美的妻子却又是另外一种美。如雪的肌肤,如远山般的眉眼,以及娇艳欲滴的红唇,当然,还有衣袍裹束下,那副欲遮未遮地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