儡硬地扯动嘴角:“小熵,回国后我们两个还没有好好聊过天呢,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一起吃顿饭。”陆熵瞅着他,用没什么起伏的声音说:“我很忙,有什么想聊的就在这里说吧。”
想过他可能会态度不友好,但也没想到会如此不留情面,许安言握起拳头,瞥一眼后方的迟雪洱,努力维持面部的平静:“一顿饭而已,不至于这点时间都没有吧,难不成你还在为我几年前的不告而别而生气,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就原谅我吧。说到后面时,许安言语调放软,甚至还有些撒娇的意味,如果是不明情况的外人听来,肯定会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相当熟稔亲密,甚至有些许暖昧。比如迟雪洱。
此刻的他就是这种感觉,也不知道陆熵这个当事人有没有听出来这个味儿,反正他现在已经是别扭加烦躁,有些如坐针毡了。如果不是脚不方便,恨不能立刻冲起来跑回房间。
“生气?”陆熵微挑眉,似是不甚理解他的话:“何时走,何时回,都是你为了事业发展的个人选择,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没有必要生气,更不用谈原谅你。”许安言愣住,陆熵把话说得如此不客气,分明就是要跟自己完全划清界限,可他怎么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尤其还是在迟雪洱面前。他又往前一步,脸上的清冷和高傲不再,甚至挂上一些微弱的讨好:“小熵,你别这样,我们曾经那么形影不离,难道只是因为我离开了几年,你就要把我们过去的种种全都抛掉吗。如果说刚才许安言言语间还有些许克制,现在这些话就实在有些过于越界和暖昧了,陆熵的神色中流露出一丝不适的厌恶,语气更加冷漠。“你说话注意一些,我们以前只是因为上同样的大学,又因为家族事业和长辈间的原因共事过一段时间而已,并不能算是形影不离,跟我有同样过去经历的朋友有很多,不止你一个。”面对陆熵一再的撇清关系,许安言的情绪似乎终于绷不住,脸色微微涨红,有难堪也有羞恼:“可你当时的确只跟我最亲近不是吗,外人看到我们不也说我们两个很般配,我这次回国还有很多人以为我们能重归于好。”听他说到这里,陆熵蓦地冷笑出声,看向他,眸光漆黑锐利:“那些传言果然是从你这里流出去的?只因为我拒绝了你的示好,你就心有不甘,还在出国前散播我对你有迷恋之心,许安言,有些事我不想计较,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不屑去理,但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没有必要,不屑去理?
许安言冷笑一声,伸手指向后面的迟雪洱:“可你现在不还是跟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吗?”
见他越来越不顾得礼仪修养,陆熵皱眉,用手臂挥开他指向迟雪洱的手指,像是在掸开什么垃圾,冰冷的目光俯视着他,语气更是森然:“别拿你跟他相提并论。”许安言紧咬嘴唇,漂亮的五官因为愤怒显出几分狰狞,他是真的觉得今天的自己受到了莫大的耻辱。“陆熵,你真的要绝情至此,连朋友都不跟我做了吗。”
陆熵并不为他的难堪和崩溃有丝毫动摇,语气依然沉凉如深潭里的水:“生意场上,利益往来,哪里来的什么朋友。许安言呆立在原地,脸色惨白。
谈话进行到这里,他深知再往下也只是自讨羞辱罢了,所以再不想在此地多呆一秒,用力咬紧牙关,转身就要离开。"站住。"
陆熵叫住他,目光冷冷地望着他的背影,语调沉缓,却透出一股让人脊背生凉的寒气:“你如果还有点脑子,还想在国内继续你的事业,就趁早把之前在外面言都澄清,还有,如果让我知道你私下再来找迟雪洱,跟他说些捏造的谎言,你知道我会有
许安言气得浑身颤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完全不敢表露出来,满肚子的怨念和怒火往肚子里咽,用力拂袖而去。人终于走远了,刚才还你一言我一语仿佛辩论赛现场的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在旁边吃了整场瓜的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