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熵已经抓住这个机会,并且不会轻易将他放开。
他“呜呜”挣扎了几下,却根本毫无效果,陆熵已经更深地入侵进来,缠住他的舌头,甚至有些凶狠地舔舐过口腔每一寸,带着些这几天的隐忍和后怕的发泄意味。太过强烈了,迟雪洱躲不开,很快就被亲得昏昏沉沉,头皮酥麻一片,眼睛里泛起湿意,双臂也无意识地抬高,欲拒还迎。"啪!"
一声异响惊动了沉浸在火热氛围中的两人。
迟雪洱身体微颤,湿润的眼睛眨动着,迷离的眸光也逐渐变得清醒,转头朝里面看去。
因为是在家里,他本来以为会是宋叔或是其他佣人,被他们撞到这一幕虽然也很羞耻,但也不至于太过丢人不能接受。可当他从陆熵怀里侧过身时,却看到一张让他完全意想不到的面孔。
别墅明亮的大厅,许安言站在穹顶华丽的水晶灯下,脸颊被灯光打得有些苍白,他脚边的地毯上躺着一只白色的茶杯,茶水将厚实的地毯浸染出不规则的深色图案,应该就是刚才那阵异响的来源。宋叔垂手站在旁边,看到他们时脸上有巨大的惊喜,却也同时伴随着一点尴尬,陆熵他们回来前并没有通知别墅里的人,他如果知道肯定会提前到外面迎接,也好提前告知他们许安言到来的消息。
迟雪洱愣神间,脑袋被一只大手掰回去,摁到自己宽阔的胸膛里。
宋叔也在这时走上前,看一眼他怀里的迟雪洱,语气中不免还有些激动:“少爷,小迟,你们终于回来了。”说罢余光又往后瞥了眼,脸上的喜悦变淡几分,小声说:“许家少爷说想见您,已经等了有一会了。”陆熵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抱着迟雪洱继续往里面走,对许安言的出现似是并不震惊,甚至路过他时就这么直接擦身而过,连眼神都没有往他身上停留一秒。
许安言嘴唇半张,精致的面容上表情变得僵硬,打招呼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
但他很快就调整好情绪,理理衣袖,转身时脸上又恢复往日的斯文从容,甚至微微带了笑意。
迟雪洱透过陆熵的肩膀瞄了他一眼,又快速缩回去,轻轻拉着他的衣领:“我要不要先回避啊。”“不用。”陆熵淡声说,走到沙发前,半蹲下身将他轻轻放下,低头检查他的右脚:“会疼吗。”迟雪洱摇头:“不用力就没有感觉的。”
他现在注意力都在后面的许安言身上,就算是疼也不太能感觉得到,现场气氛这么尴尬,也不知道陆熵为什么还能如此淡定。这是不是也能说明因为他心中完全没有一点鬼,所以才能做到对许安言的存在如此漠视不在意。
脸颊被捏住轻轻扯了下,迟雪洱回神,眼神怔怔的:“怎么了。”
陆熵勾起唇角:“发什么呆呢,坐这好好看着,所有的事情和误会都会在今天解决。”
他们两个旁若无人的说着小话,姿态亲密无间,陆熵甚至还屈膝蹲在那个少年面前,帮他脱掉鞋,用手握住他的脚放到自己膝盖上,那么小心翼翼,像在呵护来之不易的珍稀宝物。不论是刚才进来时那个火热缠绵的亲吻,还是眼前这幅情形,这一切都在深深刺痛许安言的眼睛,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个病殃殃的少年的确在陆熵心中占据着不一样的地位。那个向来高高在上,只会用悲悯和漠不关己的态度示人,好像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懂爱和情为何物的陆熵,竟然真的会为了什么人改变至此。看向那个少年时,他的眼神也可以虔诚又卑微,深情又宠溺。
许安言还在怔神间,陆熵已经走到他面前,高大的体魄压迫感极强
很奇怪,明明刚才看着还觉得他陌生得让自己完全不认识了,但此刻在面对自己的这一瞬间,他好像却又变回了以前的那个陆熵。冷冽如霜,连作为人的基本情绪都客啬于表露,跟从前并无半分区别。
许安言心中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