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说中了长公主的喜好,两人相谈甚欢。用过午膳后,长公主惯例要去午歌,白嬷嬷送闻妹出长公主府时,都比先前恭敬了几分。
闻妹上了马车,长舒了一口气,今个算头一次和长公主打交道,她也没指望长公主会站在他们这边,只是想着不要得罪了长公主才好,现下瞧着,长公主有亲近之意,比预先设想的要好得多若能得长公主青眼,又是一大助力。
当真是“失道者寡助”,魏家做得太多,早已引得诸人不满,可魏家还在沾沾自喜,想着瑞王登基,继续魏家的繁荣。闻妹回了王府,想着下次带踏雪去长公主府,要不要让四哥陪同,还是她自个去,别这么着急牵扯上四哥。先是魏皇后之事,再是兰嬷嬷告知身世,又到长公主府一遭,四哥不在的几日,闻妹的日子过的是真精彩。原先沈翊说要要六七日才回,但才第五日的夜间,他竟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闻妹沐浴完毕,准备歇下了,沈翊忽然推开门,给她吓了一跳,瞧清楚人才反应过来。
“四哥,你怎么就回来了?”闻妹起身要下床榻。
因为巡视的是定都四周驻守的军营,他穿着银色的盔甲,腰间还挂着剑,在烛火的映衬下闪着寒光。沈翊进来就盯着闻妹瞧,上上下下地打量,像是要把她看穿,“魏皇后寻你麻烦了?”
闻姝站了起来,弯着眉眼笑道:
“我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赶得这样急,城门还没下钥吗?”
“赶在下钥前回来的,他们明日再进城。”沈翊见闻妹完好无损,悬着的心才搁下。
“那你饿不饿?我让人摆膳,你快去沐浴,身上都是尘土。”闻妹说着就要去吩咐竹夏。
沈翊却解下腰间的剑鞘,一把抱起闻妹,“我吩咐过摆膳,你随我一道沐浴。”
“我刚换的里衣,都弄脏了。”闻妹白色的衣料蹭在他盔甲上,染上了一层灰黑。
盔甲又硬又冷,闻妹被抱着也不大舒服。
“再换就是。”沈翊将她抱进了净室,放在穿衣凳上站着,“帮我脱盔甲。”
盔甲厚重,闻妹给他穿的时候就觉得费劲,脱起来也是一样,脱下盔甲,才发觉他的左手胳膊竟然包裹着纱布。“怎么受伤了?”闻妹蹙眉捧起他的手,洁白的纱布上还能隐约看见血色。
“无碍,在军中比试时被剑尖划伤。”刀剑无眼,比试时受伤也是难免的事。
“那别碰着水,一会喊大夫来瞧瞧。”闻妹把盔甲放到一边,为他脱衣,见他受伤,闻妹心疼起来,脱衣时都小心翼翼。沈翊瞧着闻妹迟迟没有舒展的眉,享受着被她关怀的滋味,“好,妹儿为我擦身。”
池中的热水温度正好,两人先后下了池子,闻妹将他的左手搭在池沿,“别放下来。”
拿着巾帕浇湿他的身,又取了香胰子擦在他身上,细致周到。
沈翊盯着她被水打湿,紧紧贴合着玲珑身段的里衣问,“为何不脱了衣裳,湿着多不舒服。
闻妹嗔了他一眼,“都受伤了还想些有的没的。”
沈翊无辜地笑,“冤枉啊,我没有。”
里衣那样薄,什么都遮不住,反倒湿透了贴在肌肤上,让沈翊眼神愈发炙热,想要撕扯掉碍事的里衣。闻妹何尝不知道里衣下了水遮不住什么,但她不穿更羞,还是穿着吧。
沈翊看了她好一会,解了相思之瘾才说:“我收到管家递的消息,说你在宫里遇险,是我大意了,明知道你孤身留在王府危险,应该带你一同去。“你巡视军中,我怎么能去军营,你这不是说胡话。”军营里连伙夫都是男子,大周军营不许女子涉足,就是魏皇后也去不得,这也是卫如黛不可能成为女将军的原因。“这次幸亏柳贵妃与乐明公主相助,乐明公主还因此被魏皇后罚跪三个时辰,我怪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