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习惯了。”刘洲雨打了个哈欠,“之前弹的还难听呢,现在这水平已经好多了。”
郁桉:“这你们能忍?”
“不忍能怎么办嘛。”许一潼叹气,“人家也就周末才弹,说了也不管用,只能自己克服了。”
郁桉顿时无言。
话是这么说,但这钢琴声也太折磨了。
下午钢琴声继续响起,郁桉被吵得没办法睡回笼觉,只能和许一潼刘洲雨他们窝在客厅打游戏。
晚上临睡前,许一潼给了郁桉一副耳塞。
周日早上,钢琴声准时响起。
郁桉暴躁地摘掉耳塞,换上耳机,开大音量,在被窝里反复播放《莫生气》和《大悲咒》。
吃完午饭后,她便告诉许一潼,自己该回去了。
“不等吃了晚饭再走吗?”许一潼努力挽留她,“晚上我们去吃香辣蟹,让刘洲雨提前去排队。”
刘洲雨:“怎么又是我……”
“下次吧。”郁桉态度坚决,“我怕再等下去,我会忍不住上楼砸钢琴。”
“……那好吧。”作为多年姐妹,许一潼毫不怀疑急眼的郁桉会做出这种事。
就这样,郁桉外宿不到两天就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刚过下午三点,卧室天花板上仍然有断断续续的水滴声。郁桉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听着这些窸窸窣窣的声响,竟然感到莫名放松。
本来她还嫌这些声音吵,现在和许一潼他们楼上的钢琴声一比,这点噪音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在间断性的细响中,郁桉很快入睡。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9点。
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四周一片寂静,郁桉迷迷糊糊地看着窗外,怔忪了一会儿,然后抓起手机,一边慢吞吞起床,一边给自己点了个外卖。
大概等了半小时,玄关处忽然响起一阵门铃声。
她的外卖终于来了!
饥肠辘辘的郁桉原本正瘫在沙发上,听到这串门铃声,顿时如同鲤鱼打挺般一跃而起,迫不及待地冲过去将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形修长、面孔清隽的黑发青年。
“你好。”
四目相对的瞬间,青年弯起唇角,礼貌地问:“请问你是住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