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乎什么商籍?
甚至聘的仆从都要客客气气?
这里聘的仆从,肯定是指责外面平民百姓过来做工,故而有科举的资格。
大家本以为殷博士会讲不论什么出身,都要好好学习的话,没想到殷博士话锋一转:“所以在这种环境下读书,苦啊。”
“苦到眼泪拌饭也要读书。”
“所以也三十二岁时,就是举人了。”
学生们下意识哇了一声。
三十二岁就考了举人!
有胆大的学生问:“那您怎么不继续考,或者去当官啊。”
殷博士大大方方道:“考啊,那也要做好准备再考。”
“当官也想当了,我还在遴选名单里呢。”
众人哄堂大笑。
无他,殷博士说得太坦荡了。
只听殷博士继续道:“礼记第十八篇,学记,讲的就是教书,传道,授业的顺序。”
听到这,纪元下意识翻书。
他手头两本礼记。
一本手抄的《礼记》。
一本印刷的《礼记》。
即使翻的时候再小心,所有书页都有些褶皱。
他去年就在自学,冬假也不耽误,所以翻得也轻快。
纪元声音虽小,殷博士却看到他的动作,更注意到他的书早就看过许多遍。
其他学生见纪元去翻书,不知为何,下意识跟着学。
怎么回事!
现在纪元做什么,他们就本能地去做什么!
一时间,课堂上都是哗啦啦地翻书声。
殷博士看得有趣,继续道:“礼记第十八篇,开篇说,‘学记’者,以其记人学、教之义。”
“什么意思呢?”
“纪元你来说。”
啊?
让纪元讲?
这是今年新开的礼记课,大家都没学过啊。
纪元被点名,站起来道:“学,既有教导,也有学习,更有学校、教育等等的意思。”
“用学记来命名,就是指本篇的内容,便是这些。”
“后面也说记人学,教之义,是作为‘学’的解意。”
这就是古文难懂的地方。
礼记第十八篇的标题为《学记》。
听着简单。
可这个学,却不是单一的特指。
而是包括了上面说的所有含义。
教导,是对老师的。
学习,是对学生的。
学校,是对官方的。
教育,是整个方方面面的诠释。
一个简单的‘学’字。
想要表达的,便是上面种种概括。
学记,后面的记,就更不用说,大家也都明白,便是记录这些事情的意思。
这还只是标题。
后面记人学,教之义。
既是帮忙解释‘学’,也同样引申出其他理解。
标题两个字,代表了那么多含义。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对方给你发送了一个超链接。
看着平平无奇,点开之后,全都是字!
全都是!
所以说五经难。
他们去年学的那三本,夫子们也不讲这是学习,只说通读,也是这个道理。
没想到的是,殷博士一来,便要他们解意,还要从源头开始解。
学生们之前接触得浅显,显然猛然一听,只觉得头都大了。
殷博士看着笑眯眯地,立刻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
而殷博士根本不用翻书,所有的内容张口便来。
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