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洋楼,喜篷的席早已结束,新郎新娘正在客厅跪别新娘的爸妈。宫玉澜就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悠闲地看着。
看到安岳,宫玉澜的眼睛就再也没离开过对方,好在她早已习惯,自如地走到新娘身后整理她的裙摆。
极力缩小存在感的伦珠看了眼宫玉澜,再看了一眼安岳。
富豪两眼放光地看着人群里的安岳,带着纯粹的欣赏眼神道:“兄弟,那位不会就是你说的安岳吧?”
桑桑一脸骄傲,好像被夸得是他自己一样:“眼睛可以啊!她就是我说的安岳。”
富豪很给面子地赞叹:“一看就和桑桑你一样,是位大佬。”
“那是~”
中间拜别父母结束,一群人掐着时间,趁着还未十一点,乌泱泱地簇拥着新郎新娘离开小洋楼。按照当地习俗,女方父母是不能跟着接亲队伍去男方家的。富豪忍不住吐槽,什么奇葩习俗,还不让女方父母去,那岂不是结婚典礼都没有改口环节了?
桑桑和安岳也没有听说过,一打听,才知道这是刘家庄村特有的习俗,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
新郎新娘入座头车,他们这些伴郎伴娘也纷纷找哪个车有空位。
滴滴。
安岳听到车辆的喇叭声侧身让开,身后那辆黑色轿车行驶到她身旁,后座窗玻璃降下,从里面微微探出来一张帅脸来。
宫玉澜含笑着看她:“您坐这辆车吧。”
安岳看了一眼面瘫的司机,宫玉澜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开口:“安全。”
明白了,安岳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刚一坐好,桑桑就跑过来扒着窗玻璃大喊:“安岳,加我一个。”
宫玉澜理都不理他,直接吩咐司机开车。看着飞驰而过的轿车,桑桑不由脸黑,车里还坐着谁啊,这么大牌。
安岳轻笑着望向一脸淡漠的宫玉澜:“太子爷的谱摆得还挺大。”
宫玉澜被一句太子爷逗得不好意思起来:“您就别取笑我了。”
“不许?”安岳继续逗他。
对方露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妥协道:“您高兴就好。”
安岳捂着肚子笑出声来,待笑过,她觉得眼皮开始打架,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打了个哈欠,安岳对着宫玉澜开口:“我睡会,到了叫我。”
“好。”宫玉澜掐灭指尖一直闪着幽光的昏睡流光答她。
得到回答,安岳沉沉睡去。
宫玉澜拾起她一捋发丝握在掌心,手中无风自动的飘出一束流光,把那捋发缠绕在其中。他垂眼低声呢喃着:“主人,您……快些醒来吧……”
安岳做了个梦。
梦里,她身着青绿色的宽袖长袍懒散地靠在一棵参天大树的树干上小憩,午后的阳光透过树枝上的绿荫斑驳地撒在她身上。似是嫌光斑晃眼,她抬手以袖遮面。朦胧中,好像有什么人向自己走来,她越想看清楚那人,那人的面目就越模糊。梦中的她一急就要起身,头却撞到车顶。
安岳醒了。
她茫然地看着面前正要叫醒自己的宫玉澜,呐呐开口:“我好像梦到你了。”
宫玉澜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期待:“梦到我什么了。”
安岳:“忘了。”
宫玉澜叹了口气,朝着窗外看了眼,道:“主人,我们到了。”
“到了?”安岳扭头向外看去。
窗外,是一座青砖歇山顶的建筑,正门上挂着一副牌匾,上书
“刘氏祠堂”四个大字。
安岳皱眉,刘天明家里什么意思,不应该先到家里举行婚礼吗?怎么跑到祠堂来了。
车外人来人往,却不是脸上有着喜气的亲朋,而是清一色穿着对襟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