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呕——”
刚吐完缓过来的阮诺听到万两的呕吐声,不由胃袋一抽,再次张嘴。
阮诺:“呕——”
万两:“呕——”
阮诺:“呕——”
万两:“呕——”
岩洞里此起彼伏回荡着两人的呕吐声,像是默契的交响乐。
安岳面无表情地听完一整首曲子,待两人都安静下来,启唇:“休息好了吧,我们回小院?”
万两捂住肚子有气无力:“回回回,赶紧回。”
阮诺垮着一张小脸点头。
三人顺着万两来时的藤条一个个爬出岩洞,下山一路无话,等到日暮时分终于出山进村,安岳才吐出一口浊气。
“你两好点了没?”
万两此时已经恢复如初,虽累,但高兴得很:“好多了。”
阮诺脸色也不再发白,安岳放下心来。两天了,破局终于看到了引线,三人带着这个好消息赶回小院。
等待他们的,却是个晴天霹雳。
“阿虹死了。”
周凯面如土色,双手攥紧头发在小院里来回走动,嘴里重复着:“这才第二天,就死了两个。”
“你说谁死了?阿虹?”万两既庆幸又担忧。庆幸的是触犯规则的不是自己,担忧如果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中招该怎么办。
“他们到底触犯了什么规则……”
刘佳明双肩耷拉,沉默地坐在平房的台阶上发呆,王兴才和韩露不在小院。
“阿虹的尸体在哪。”安岳语气低沉。
刘佳明指了指堂厅,一语未发。
堂厅正中央,摆着之前同样的陶罐,安岳知道,那里面装着阿虹。
陶罐里,原本完好的人被肢解得七零八落,已看不出人形,油黄的脂肪像猪肉一样堆积在罐里,皮肤表面像是裹了一层什么,被油炸了般冒出密集的水泡。
安岳及时拢住要上前查看的两人,她怕他们再吐会把胆汁给吐出来。
“阿虹被肢解了,别看。”
万两立刻后退一大步远离陶罐,阮诺呼吸一窒,大颗的泪水夺眶而出。
为同性之间的怜惜而哭,也为自身难保的命运。
沉默着拍了拍阮诺的肩膀,安岳询问周凯:“早上人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
“你是在质问我?”周凯双目通红,眼睛里带着丝狠厉。
眼见周凯的状态不对劲,安岳不想惹他再发生内讧,转而问刘佳明:“阿虹怎么回事?”
刘佳明默然不语。
周凯被忽视,不断死亡的队友触动着他脑海里看似运筹帷幄,实则精神紧绷的那根弦,无名怒火蹭得从心里腾起。
他手掌紧握,手指关节咯嘣作响:“我在和你说话!安心!你听到没有!”
随即往安岳那边冲去,阮诺惊呼出声:”安姐姐,小心……”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回荡在小院里。
安岳神情沉稳,双目清泠泠地直视着周凯:“清醒了吗?”
周凯脸上浮现出五个手指印的巴掌,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仿佛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一样。
“你敢打我……?”周凯第一句呢喃出声,接下来如梦初醒般,一句比一句高声。
“你竟然敢打我?!你他妈凭什么打我?!你算哪根葱?!”说着就要上来揍安岳。
身后的阮诺急忙拉着她后退,万两眼疾手快地挡在她面前:“周凯,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我今天就要打死这个臭娘们!”周凯表情狰狞,大有誓不罢休的架势。
刘佳明一把拽住暴跳如雷的周凯,手腕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