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了玉佩的样式,“是羊脂白玉的,上面雕着鹤纹,玉质上乘,约莫这么大。”
说着伸手比划了一下。
陈衍凝神听着,脑海中渐渐勾勒出那玉佩的模样,然而勾勒的模样越细致,他面上的神色就越古怪,青青看着他的脸,一时竟不知该不该说下去。
“你说那玉佩雕了鹤纹......”
陈衍还是第一次露出这样明显的神色变化,他的脸色似乎有些发白,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青青,混合着惊愕与怀疑,仿佛要把青青整个人都看穿。
他放下手中的茶盏,慢慢从袖口取出一枚莹润玉佩,托在掌心给青青看,“是不是与这上面的相同?”
青青的呼吸倏然一窒。
“你......”
她满脸错愕,看看那枚玉佩,又看看陈衍,“这是哪里来的?”
这玉佩竟与婆婆留给她的一模一样!
因为是婆婆遗物,青青曾经捧在手中翻来覆去看过无数遍,那玉佩无论玉质还是雕工都是上乘,个头又大,是真正的有价无市,能见到一个已是难得,怎么还会有枚一模一样的?
咣当,她还沉浸在错愕之中,陈衍却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衣袖碰翻了一旁的茶盏,掉在车厢底板,洒了一地的茶水。
他脸色苍白,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强硬,“拿出来!”
青青手腕被捏得生疼,见他如此失态,只得从怀中取出玉佩,立刻便被陈衍夺去仔细查看。
马车依旧稳稳驶在官道上,林三在外头一言不发地赶车,车厢内也是死一般的沉寂。
半晌,似乎终于确认了什么,陈衍紧紧攥着那两枚一模一样的玉佩,用力闭了闭眼,长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
他喃喃着重复,“原来如此。”
“什么?”
青青望着他,试探着伸手,想取回婆婆留给她的那枚。
陈衍没有阻拦,任她拽着细绳从自己掌中抽走玉佩,目光又落回青青脸上,仿佛第一次看到她一样,仔仔细细看过她的五官。
“你一直管她叫婆婆,于是我也犯了先入为主的毛病......你说的婆婆其实年岁并不大,今年该是四十有五。”
他的唇边露出一点温和的笑意,轻声问青青:“她姓柳,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