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叹息一声:“你看,我就说让我自己来,你骗不听。”
郦黎:“…………”
他怒视着霍琮:手断和腰断屁股疼的区别,我还是明白的!
在郦黎看变态的目.光中,霍琮加快动作,腹肌挺动,闷哼一声,终于结束了这场漫长的酷刑。
郦黎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时身体近乎虚脱。
但很快他就发现,这场胡闹的结果就是,他和霍琮身上的衣服都没法穿了。
霍琮的前襟被他用手术刀划开,彻底报废;至于他身上这件帝王常服……
郦黎嫌弃地把皱巴巴沾了许多不明液体的衣服丢到一边,在霍琮微微讶异的注视下,从博古架的最下面翻出了两套新衣——正好他和霍琮,一人一套。
“没想到你连这些都准备了。”
霍琮在一旁的铜盆洗完手,一边用帕子擦手,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满脸通红的郦黎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换衣服。
他露出恍然的神色,突然冒出一句话:“所以其实你一直想……”
“不想!我什么都没想!”
郦黎恨不得穿越回半个时辰前,狠狠给那个主动撩拨霍琮的蠢货一巴掌——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
非得被艹得哭天喊地叫爸爸了,才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是吧!
等两人都换好衣服,郦黎脸颊上的热度终于降下来了,他用力拍了拍脸颊,瞪了霍琮一眼,把桌案上讨论了一般的地图卷起来收好,并决定在霍琮离开前再也不要和对方讨论任何军事相关,免得对方还有自己上头——他可不想把御书房变成战场。
郦黎想起自己方才的冲动,也忍不住老脸一红。
为了遮掩,他快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通风,正好瞧见安竹领着邵钱和另一位商人提着灯笼朝这边走来,瞬间后背一僵,扭头着急忙慌地问霍琮:“我身上没什么不对吧?”
霍琮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快点儿啊,他们马上就要来了!”
郦黎急得上火,霍琮见状也不再故作沉吟逗弄他,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腰带,又压平了额前翘起的头发,“这样就好了。”
“参见陛下。”
一无所知的邵钱带着那名商人,站在御书房外朝郦黎行礼。
郦黎的心脏还在狂跳不止,真的就只差两分钟的时间……
他佯作镇定地清清嗓子道:“免礼,进来吧。”
邵钱起身走进门槛时,余光注意到被丢弃在角落里的一支细长毛笔,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笔杆上似乎还沾着些水迹……?
“咳!”
郦黎重重地咳嗽一声。
邵钱赶忙收回注意力,全神贯注地听陛下说起了正事。
不过一支毛笔而已,他想,估计是陛下用的不顺手,就随意丢弃了吧。
郦黎定了定神,把玉米的事情给邵钱说了一下,又仔细询问了一遍那名商人是从哪里得到的。在得知那名商人也是偶然间在码头收下的这箱玉米时,他不禁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找不到那艘船队的来历吗?”他不死心的问道。
商人犹豫着回答:“草民只知道那是一群胡人组成的商队,卖给我这箱货物的是个大食人,但这些胡人商船很少出现在码头,因为海外风浪大,他们想来我大景,也是九死一生。”
“大食人……”
竟然是阿拉伯那边来的吗?
一想到美洲大陆已经被发现,郦黎就心中一沉。
但听完商人的话,他又放心了些——这个世界的造船技术,似乎目前都还不太发达,就算真有到达美洲的商船,也和哥伦布那时候的情况大不相同。
生产力跟不上,意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