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这钱说出来,交给朝廷……”
桐桐看了他一眼,这老小子是暗示他家没多少余财。将这个亮出来,是怕朝廷抄家。
她叹了一声,“我派人来审,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吧!说完了,走的时候也轻松。若不然,漏网之鱼也不能放过你的家人。你也知道,那些小喽啰没大罪,朝廷没法定罪。但这不是说他们是好人!”
明白!懂。
桐桐要出去了,又问说:“关于你找出来的那三个蠢货,他们到底掺和了多少?”
大当家的愣了一下,“是说三个皇亲国戚?”他尬笑了一下,“那个……朱、汪二人,每年收银子六万两。给三家一家两万!这个账目上都有。”
桐桐:“……”行!我去看看账本。
一看账本才知道,朱、汪二人,两人一分本金都没出,他们是干股的,每年收人家六万。而他们拉了朱娥过来,没别的,就是因着朱娥跟金镇北的关系,想加重他们在大当家那里的砝码。
大当家的一听跟金镇北能搭上,这可是另外的军中势力呀!发展势头当然比周庆好。
所以很干脆,每年出六万。
但这六万怎么分的,大当家的并不清楚。按照一般的逻辑,六万三个人分,一人还两万呢。
秦敏就说:“金阁老不掺和,也不办事……他们这钱出的,难道就不怀疑?”
“就是怀疑了,难道能不给?他还怕这三人把他给卖了呢。再加上,有这三人做名义上的主子不是没用处的,至少谁要是想入行从他们嘴里分一杯羹,那也得看看背后的东家比不比的上这三人的背景。所以,这六万花的不算是冤枉。”
秦敏:“……只是朱娥有些蠢。”
是!人家主要是看着她跟金镇北的关系给的银子,结果呢?她给了十万的本经,被那俩家亲眷给私吞了。每年六万的收益,她只得了两千。
说实话,十万的本钱,以民间借贷的利率算,这不算是高利,就是普通的借贷,真就是看在亲戚的份上,一点没多要。
行吧!朱娥可以放了。
前脚朱娥放出去了,后脚五夫人痒辣子又进来了。
一见面,痒辣子先讪讪的朝桐桐笑:“……叫伯爷看笑话了。”
桐桐:“…………”这事怎么说呢?什么笑话不笑话的,“住着吧!等着怎么判吧。”
她没多说,这事怎么说呀?
可这件事叫桐桐对金老五多少有些另眼相看了。
因为这一天,有人递了陈情状。
秦敏递过去,“是下面转过来的,说是需得您亲自处理。”
桐桐接过来一看,是当年被痒辣子绑架过的少东家递来的。在状子上他说,他并没有被绑架。只是那个时候才十四岁,贪玩。觉得有个年纪相仿的姑娘,逗逗她也挺有趣的。他说,他若是想跑早就跑了,不过是觉得像是在玩捉迷藏,这才跟她玩这个游戏的。
而且,当年确实有那么一笔钱,当时的账房起了私心。他知道之后,告知了他爹。本就是想支付这笔钱的,被两个淘气的小儿搅和的,以‘荒诞’的方式兑现了。
他们家并未放在心上,而且,当年报官的是家里的账房先生,后来已经撤案了。
在他看来,就是有些误会。她未曾伤害我,我也从未曾觉得她意图伤害我。
而今知道她因此自首,只觉得甚是荒诞。更是因为钱庄出了账房那样的人,才致使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后来无处躲藏,落草为匪,十分的不安。
原告不告了,并且原告亲自出面,证明当年只是误会一场。
不用问也知道,这必是有人提前安排了。金镇北不会动的,他不会在这种时候弄这个事。他会等到他退下来、五夫人判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