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从这件事里淡化出去。
为此,他今儿还夸了常青莲,又给罗君如升了官。
反倒是黄千蕊,暂时并没有给予提拔。
官场就是这样,这是个进退都得拿捏分寸的地方,万万急不得。
她是真不急,连着三天,她几乎都没出屋子,起来之后连见客的衣裳都不穿,就只那么散淡着,披散着头发,手里捧着闲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
林伯琼而今是为数不多的留在求真馆的官员,求真馆需得改,暂时封闭了。他们几个人只是叫里面不至于荒废就行了,按时当差,按时回来。
一回来就问:“看报纸了吗?巡抚要撤了。”
怎么了?不好吗?
“好不好的不好说,就是说……爹这封疆大吏还没怎么着呢,又得回来了。”抱怨了两句,他又问,“这次回来,会入阁吗?”
“会。”桐桐很笃定,“必是会入阁的。”
“如今内阁只缺位一人,怎么就笃定是父亲?”
“因为父亲……跟我的立场不会相悖。”桐桐放下手里的书,“而陛下需要这么一个人。不相悖,温和,公正,不结党。”
就因为这个?
“齐文超犯了大罪,但是官场依附乃是人之常情。而今获罪的官员不少,很多没犯罪,但是跟这些官员有瓜葛的人不少,这些人免不了人心惶惶。那么此时,用父亲就是告知天下人,朝廷不是个不近人情的地方,叫大家心放安稳。”
林伯琼缓缓点头,问妹妹,“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当官?”
怎么这么问?
“你不用想都能懂的事,我需得你解释……我才能努力的去懂。”
桐桐就笑,“官有很多种!就像是父亲,他不犯错,他尽责,哪怕不见亮眼的政绩,但他的仕途也很通畅。这就是为官方式!而我这种方式,并不是好的,你不用学。”
林伯琼就看着散着头发,穿着家常衣裳的妹妹,她说的时候太过平静,像是在说别人。他忍不住问了一句,“既然这种方式不好……你为何坚持要做。”
“因为总得有人做啊!”
林伯琼“……”这是个什么答案?想了想,好似也只能是这个答案。
他也不问了,“那……准备屋子?”
“嗯!准备吧!但也没那么快,怎么着也得三个月到半年。”
行!知道了,你歇着吧。
可只要一天还在朝堂,一天就不可能真正的歇着。
时至五月,各项调整都进行的很顺利。包括军中的调整!比如说,北区骑兵的配比重,临海是水师,包括沿江,也有一定的水师安排。而在西南之地,骑兵几乎是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当然就会少。
虽然不是尽善尽美的,但总的来说,它是朝好的方向在发展。
四爷和桐桐就不插手了,只要发展在这个轨道上,那就自然推进就很好。
桐桐预计着,入秋怕是林宪怀能回来。跟四爷写信的时候她还说了,也盼着他能在入秋的时候回来,她好长时间没跟他一起走走转转了。
到时候两个人找个少人去的山,在山里住几天。拾秋叶,食秋果,品秋茶,闲秋居,那才是人间至美的日子。
要是能再下一场连绵的秋雨,无人来打扰山居小筑,或是读书,或是听雨,再要么煮着茶下一盘无争胜负的棋,该多好啊。
信寄出去了,她摆弄着四爷叫捎带回来的奇石,然后把这奇石一个个的放进院子里的风水缸里,这么铺着也挺好的。
她撸着袖子,一边给水缸底铺石头,一边逗弄养在里面的几条金鱼。
正玩着呢,丑妮急匆匆的跑回来,“伯爷,来客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