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看,看看这是要干什么。
要干什么?
常青莲转着手中的杯子:“我不赞同。”
桐桐沉吟了一瞬,“您不赞同,理由呢?”
常青莲看着眼前的学生,她已然是个很成熟的官员了。她很理智,可以一边跟你闹的不可开交,一边泰然自若的在这里跟你商量事情,征求你的意见。
不带个人偏见,有事说事。这是一个特别难的的特质,尤其是在女子身上,更是罕见的很。
因着对方这个态度,她的态度也是端正的,认真的在沟通。因为年轻一代的女官,而今多是以林叔珩马首是瞻。如果女官是一个群党的话,林叔珩已经有实力坐在自己的对面,就女官的未来跟自己交换看法了。
常青莲摇着蒲扇,说道:“我也盼着女官出头,但我认为保护女子,这依旧是首要的。男女的不同,乃是天定的,自然孕育而成。在很多事情上,就是男子可以,女子并不适合去做。如果非要一致,这又是否对女子有利呢?人是有差别的,便是同等教育之下,你认为女人与男人竞争,真的存在绝对公平吗?彼时,女子的处境,真的会比现在更好?
现在,想上升的有上升的空间,不想上升的,所有人都能理解包容,觉得嫁人生子也是一种并不比谁差的选择。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意愿生存,我认为这就是好的。
而当你把一些东西非得拔高,那得知道,能争到上游的是少数,特别差的也是少数。更多的是上不去,下不来的普通人。彼时,她们怕落到最后,怎么用力都够不到上面……自责、被指责,承认自己的无能,欲求的不满,你觉得她们过的会更好?”
桐桐沉默着没言语,认知的差异,这便没有辩的必要了。
常青莲又道:“从朝廷的角度来说,短期内,女子参与各行各业,这意味着实际人口翻倍。”人口意味着干活的人,“以前,男耕女织,女人只照管一家吃穿,照看孩子,就已经占据了所有的时间了,这是有参与劳动的。自新明开始,织造成了大机器,很多有女人织布了,后来,也很少有女人自己做衣裳了……虽然耕种的女人还是极多,但这其实是减轻了女人的劳作
只有如此,女子才能安心的生育子女,繁衍后代!能叫女子在家安心的生育教养孩子,而不因此被人鄙夷,我觉得这就是对女子最大的保护。而你们那一套,其结果……从长远来看,人口的繁衍必然缓慢。不信你就走着看!”
桐桐听懂了她的意思了,她认为,坦然的承认男女的差异,且尊重这种差异,不必事事追求所谓的公平。她认为,女子能接受教育,有上升渠道,可自由选择,在家庭中做力所能及的家庭事务,生育教养子女,不因经济原因被人鄙夷,这便是对女子的保护。
而男人,不承担生育的风险,没有育儿的琐碎,那理应承担给女方提供应有的供给。
此乃男女有别,各担其责。
她认为,从长远来说,这才是良性的。
桐桐觉得之前跟常青莲交流的还是少了,不管是她是怎么做的,至少她的这种想法和认知,不完全是错的。
她端起了桌上的凉茶,双手举起,“这是第一次跟您深谈!受教了。”
态度恭敬,语言诚恳。常青莲:“…………”所以呢,你是怎么想的?
“这些跟男女享受平等的教育并不矛盾。”桐桐就说,“我不反对您的有些理念,但只理念不行呀,她得需要在教育中灌输这种认知,也得在律法中保障这种权利。这都是需要推进的!否则,它就是空想!您认为男女本就有别,不用刻意如何。但其实不对,如果男人没有那种平等的认知,女子在婚姻中一样处于弱势。因此,越是如此,此事越是势在必行。”
常青莲端起了茶杯,跟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