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替季安办事的战友说,“我那个战友说了,她亲自去见这个孩子了。讷言,能干!除了长的像个汉子之外,没有哪里不好!家里家外能一把抓。这娃现在只靠零碎活谋生,拉着架子车给人送货,跑一天,五分钱。”
那车装的到底有多重,都不敢去量。反正肩膀上血肉模糊的!
季安再没有犹豫,“先帮忙垫付五十块钱,叫人来吧。再告诉我叔一声,就说婚姻自由,搞这一套,不要以为没有人管。”
那边自然知道怎么办事,怕那糊涂的父母纠缠,走的时候把季安的身份说了:那就是个教警察的人,一个电话就能法办了你!先把人接去,有一碗饭的,省的逼急了娃子,法不管都不行。
把人给吓唬住了。
于是,一个穿着老棉袄老棉裤,外面套着带七八个补丁的‘群众蓝’棉大衣的人就被林楠从火车站给接回来了。
长的得有一米六五往上吧,穿的厚,背着一床被褥,拎着大包,看起来冲击确实很大,确实更像男性。
这种像是连骨骼、颧骨的宽度都像,她的下颌线特别的突出,眼眉线条很粗犷,甚至鼻下嘴角有些毛茸茸的黑胡子一样。
留着齐耳短发,乱糟糟的,显得更加狼狈。
开口一说话,声音也厚重,“姑,姑父。”
季安应了,“快进来,东西放下,没关系。”
“嗳!”
东西放下,大衣一脱,里面还是以前上班穿的工服,都洗的发白了。
桐桐叫她:“表姐,你先跟我来。”
啊?
桐桐朝楼上去,二楼有两间厕所,当时装修的时候从中间给隔开了,现在就很方便。
下了火车,最想去的就是厕所。她一个人上路,没出过门,这一路上还不定怎么过的呢。又是林楠去接的,她不好意思说上厕所。
但咱就想着,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应该是厕所。
她进去给演示:“用完了,拉这个绳子,水就冲走了!草纸挂在那里,你随时取。这是洗手池,刷牙洗脸都在这里。最东边柜子里放的是我的,西边柜子放的是你的,牙刷漱口杯,还有毛巾梳子香皂,都是才买回来的,没人用过。你上个厕所,洗漱一下!”
然后又给演示门锁:“进去把这个关上就行!别担心有异味,柜子顶上放着熏香。”
季红美松了一口气,确实憋的太久了。从老家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她就没吃没喝。在老家的车站她还敢去茅房,可上了火车就不敢了。坐了一天一夜的车,又熬到现在,确实急了。
上了厕所,冲干净!
这才去洗了脸,又用梳子蘸上水,把头发梳好,用水给理贴服了。
再出来的时候,就见这个表妹就不远处的椅子上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书。这姑娘长的真好看!离她近了都怕熏着她。
桐桐起身,指了指厕所另一边,不容易被发现的楼梯,“表姐,先带你看住的地方。”
阁楼最高处有两米三,肯定不如下面。但要说住的话,也没想象的那么逼仄。
里面一架子铁架子床,一个旧衣柜,一个简易的桌子,一把椅子。被褥是新的,才晒过的!桌子上给放了一个闹钟,一面镜子,一把小梳子,一盒香脂。
另外一个暖水壶,茶盘里放了一个茶壶,两个茶杯。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收音机,是二手的,没多少钱,但能用。
“要是觉得缺了啥了,你直说,我心粗,有时候想不到。”
不缺!啥也不缺。小时候恨不能撵去睡猪圈去,谁还能想到能住这样的房子。
桐桐这才带着出来,“二楼我跟我两个哥哥住。”她带着人参观三个人的房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