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可不能总拴一辈子……”
刘父麻爪:人家说的是实情。
留在自己的羽翼下,可周围的熟人都知道他的这些破事,谁服他?没人服他,他就无寸进。自暴自弃,人就废了。
可放出去,就那德行,谁也不能放心!可不放心又能怎么样?除了敲打和看护,也没别的办法。毕竟,真不能眼看着儿子这么废掉。
刘母端了疙瘩汤来,说老伴儿,“我觉得尹禛说的有道理,这次一定得吸取教训……咱得管严一下。”说着,就一脸歉意的道,“就是对不住尹禛!这么好的机会……”
四爷就笑,“机会总会有的!再说了,我妈马上退休了,回头她搬到疗养院陪我爸住,我也就能真的安心工作了。”
刘母就惊讶,“你妈都快退休了?”
“再半个月就到点了!她住过去也好,这些年我爸跟住院似得,也不是过日子的办法。”
“那是!老两口作伴,心情都不一样。”
四爷一边吃疙瘩汤,一边夸这手艺,“……我爸呀,嘴上嫌弃,说是家里的饭没食堂的饭香!可其实呢,每回我们带去的饭,就是再温吞,那都吃的可香了。”
“那肯定呀,哪的饭也没家里的饭香。只是这一走,见你们不大方便。”
“我姐是周休息,我是星期天休息。一般,我姐周二晚上过去,周四早上赶回来上班都来得及。我呢,周六晚上去,周一早上再回来,七天的时间,只有星期五是他们老两口子过日子的。”
诶!还真是,“不管你们谁过去,这家里的气氛的都不一样。”
“可不是嘛!”
一边吃着,一边说琐事。吃了饭,四爷直接告辞。
刘父坐在椅子上,想着这小子说的话:他妈妈得住过去,他爸爸馋家里的饭,每周他们姐弟换着去陪,只周五老两口子自己过。
正琢磨着呢,老伴儿问:“老二能去那边上班么?”
“叫去吧!”这个人情还的起。
“那老二那边,真得看住。”
知道!
隔了一周的时候,疗养院打电话呢,说是有空出来的房子,叫家属帮着去收拾收拾。
四爷带着桐桐过去的,老尹搁在那里抱怨,“老子住的好好的,折腾什么呀?”
“组织安排的,服从命令!”四爷压根就不给他解释,“您是老兵了,这还要强调么?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
老尹斜眼看自家这儿子:“你小子是能耐了呀?”
四爷只笑,“您先呆着,我过去看看环境。等会子太阳出来了,叫桐桐给您针灸。”
桐桐号完脉收回手,“您偷着吃谁家带的吃食了?或是您偷着喝酒了?”
老尹连连摆手,“没有!绝对没有。”
桐桐才不信,跟四爷道:“肯定偷着喝酒了!别人家的吃食里要是有发物,吃了也不可以……”
四爷就出去问护士长,“是不是老爷子又偷着喝酒了。”
护士长就笑,“发现了?我们已经严肃的批评过了。”
王晓敏从配药室探出头来,喊道:“另外得告诉家属一声,拿来的食物不能相互分享,有些吃的适合那个人吃,但不一定适合这个人吃。就像是老尹同志,大夫说他不适合吃香椿……结果老尹同志偷吃了老何同志家的香椿酱,一瓶酱夹了五个馒头,半夜全给干掉了。”
老尹都急了:“小敏护士,批评也批评了,检查也写了,这怎么还带打小报告的?怂恿家属算后账,你这可不仗义。”
王小敏哼笑一声,“老尹同志,我可没承诺你瞒着家属!我的工作条例就有,病人的任何情况,必须及时反馈给家属,家属有知情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