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看过来:“阿姊,父王他……”
桐桐低声道:“文渊侯找了扁鹊所著医书,我正在研习。若不操劳、急躁、动怒,许是无碍。”
嬴政:“……”君王怎能不操劳?战事不顺又怎能不急躁?匹夫尚有一怒,更遑论君王?
两人正说话,听到内殿有动静,两人赶紧起身,进去才发现父王又醒了。
嬴政进来,见大殿中未留一人,可见此次事件叫父王防备之心愈重。
这会子姐弟二人进来了,侍奉之人才跟着走了进来。
嬴子楚靠起来,说近侍:“着人请刘夫人,留她常伴于身侧。”
常伴身边之人,当细心、尽心、忠心,又能在一些事上做主……除了刘夫人再无它选。
近侍奉命而去,桐桐看了一眼:留在章台宫说不上操劳,只是近君王者,是非多。
嬴政看了阿姊一眼,低声道:“阿姊勿要忧心,我会去见母后提及此事。”
桐桐:“……”倒也不用这般直白。
嬴子楚无奈摇头,而后才说桐桐:“内宫清查之事,着手吧。”
“诺!”这几日只清理了章台宫,而后琢磨着怎么暗中给嬴子楚解|毒,其他的还没顾上。
而今这医术顶端的也就那样了,还有许多药材真没有。她都是给四爷一个单子,得找人去各地寻。
像是人参,而今只能有上党郡所产人参。好参如珍宝,难寻。便是秦宫之中,所藏好参亦是有限。老参未曾收藏好,药效并不见得好。
另有针灸用针,而今是有针灸,但民间锻造技术锻造不出极其纤细,能触及经脉的细针。四爷觉得秦国锻造军械的匠人,未必没有这个手艺。
毕竟从出土的文物看,秦国的箭簇与现代的子弹头十分接近。所锻造多边形剑刃,差值也仅有一根头发丝那么细。
而今只有秦国的武器是配套的。就像是一支箭,箭簇、箭杆、箭羽,是可拆卸的。哪部分坏了,拆下来换哪一部分。
这无疑对工艺的精密度有极高的要求,任何一步不精密,与其他的零件便不配套。武器的精密性,那可真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所以,四爷是觉得以秦国而今的工艺,应该是有希望做出自己要的那种针灸的针的。
但啥时候能弄出来,真不知道。这也就导致了她现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用现有的偷摸的去治,人命算是暂时留下了。
她往出走的时候,刘女已经过来了。在走廊里碰上了,侍从就朝后退了几步。
桐桐拉刘女的手:“阿母,别怕,我去跟王后说。”
刘女:“……”她只捏了捏女儿的手:“女君莫要以妾为念。”
“虽说谨守本分无错处,但终是要自己过的自在。陪王伴驾……也当以自己为先。”
刘女便笑了,“女君每日必面君,妾每日能见女君,能知女君过的是否安好,女君亦能看见妾是否安好,妾欢喜着呢。”
那便好:“吃穿用度,只管吩咐便是。章台宫尽皆我甄选之人,他们不敢慢待您。”
“好!”刘女说着便推桐桐,“去忙吧!”
桐桐行了礼先走了,刘女笑眯眯的在身后看着,而后很温和的问侍从:“今儿膳房备了狸子肉?”
“是!”
“女君好尝鲜,用酸果浆与蜜腌渍炙烤,女君怕是甚喜。”
侍从忙道:“奴稍候便去膳房传话。”
刘女笑着看他:“多劳了。”
“不敢!不敢。”
刘女低声道:“听闻你宫外尚有家人?”
“是!劳您挂念。”
“探亲日送你两匹锦缎,带出宫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