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堂屋说话吧,宝珍!起来烧水!”
孙记文狠狠瞪了眼被陈翠芳揪住衣领,已经清醒过来缩成鹌鹑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的胡二娘。
她太想把赔给赵家的钱拿回来了,所以在看见孙宝珠的模样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让赵家赔钱。
一行人来到堂屋坐下,孙宝珠被胡二娘掐醒,醒来的孙宝珠只觉得脑子晕乎乎的,看见的人都要晃悠,看出她神志不清的赵礼辉趁着她还没清醒过去问道,“孙宝珠,你为什么躲在暗处偷袭我?”
孙宝珠:“……想、想要你的工作。”
她迷瞪着眼睛木木地说道。
赵礼辉回头耸了耸肩,“还真是想要讹我们家啊。”
“你这丫头说什么呢!谁让你去要工作了?”
胡二娘简直要被这个女儿气死了。
“是爹啊。”
孙宝珠本来想说陈万生的,可脑子忽然一转,想起是孙记文让她向陈万生打听副厂长的事,于是就傻愣愣地这么说道。
“孙、记、文!你必须给我们家一个交代!”
赵大根怒拍桌子。
孙记文没比赵大根好过多少,他抖着手指着还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的孙宝珠,“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找赵礼辉要工作了?你是疯了吗!”
孙宝珠却摸着右脸泪巴巴地哭,“好疼啊呜呜呜呜……”
说完,嘴里还吐出一口淤血,她脸颊和牙齿撞到了。
“呜呜呜呜我要死了呜呜呜……”
胡二娘没好气地在孙记文的眼神下把她拉走了,“你死了?你好得很呢!”
孙记文面对一屋子人的眼神,强行控制住神情,先是给赵礼辉一家道歉,然后再三申明孙宝珠说的那些绝对不是真的,“她可能脑子出了点问题,明天我就带她去医院查查。”
“希望不要总出问题,我可不想水井巷的其他人,也和我有同样的遭遇。”
赵礼辉叹了口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杨六婶更是阴阳怪气道,“是啊,这回遭的是礼辉,下次说不定就是我家远东远西他们,谁让他们也有工作呢。”
“你们之前说纺织厂的工作是怎么个事啊?”
有人好奇问道。
陈翠芳和赵大根对视一眼,压根不给孙记文截话的机会,赵大根起身简单地把自己找了门路本想让儿子进纺织厂上班,结果孙宝珠得知这个事,就找到他儿子哭诉自己没工作愿意拿钱买的事说了。
“难怪胡老二一开口就让你们赔五百块钱,之前大江打了礼辉赔五十,加上买工作的钱,可不得加点凑到五百才甘心?”
杨六婶摇了摇头,第一个站起身往外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哟,我可得回去叮嘱着点家里几个孩子,大晚上出门还是带上电筒好。”
“你家还有电筒,我家都没有呢,我看明儿就去百货大楼那边瞧瞧去。”
“我也去,带我一个。”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段时间买电筒的人还挺多。”
“是吗……”
这下堂屋里的人一下走了大半。
“爹,娘,咱们也回去吧,我们明天还要上班呢,”赵礼辉打了个哈欠。
这次不但给了某人一麻袋,还把孙记文阴了一把,赵礼辉觉得非常舒畅,也就没提“精神损失费”的问题了。
“孙记文,这件事我们没完!”
赵大根丢下这么一句,带着老婆孩子走人了。
剩下几个汉子你看我,我看你,也找了借口走了。
孙记文把堂屋能摔的东西全部摔了后,冲进孙宝珠的房间要打人,已经清醒且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的孙宝珠一边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