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室去。”
宋简礼的出现就像一个插曲,周铭则却心虚地慢下了脚步。
他不是害怕,他莫名有些愧疚,但又觉得委屈,因为他确实什么也没做。
一个人抱着走就要快多了。
医务室挤进了将近十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就连平日里和陆虞关系不太好的同学也对陆虞充满了关心。
他们围着校医问陆虞的情况,又对宋简礼说他们多担心陆虞。
宋简礼从始至终都没说过话了,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手交叉搭在膝盖,外面人看着他是低垂着头的,只有离得近的周铭则看得清楚。
宋简礼一直看着床上昏迷着的人,就连眨眼都很缓。
“好了好了,各位同学,我已经通知你们班主任啦,其他的就交给我吧,你们快回去上课,留两个同学帮忙照顾他就好了。”校医姐姐微笑着说。
于是周铭则自告奋勇留了下来,宋简礼也不可能回去。
“那好吧,宋同学辛苦你照顾陆虞啦。”
“我们先回去啦,宋简礼同学。”
……
说是因为担心陆虞而留下来的,可道别的人却三句不离宋简礼,周铭则觉得可笑。
一直沉默着的宋简礼缓缓站起了身,在转身时,脸上即刻挂上了温润的微笑,“谢谢你们对陆虞的照顾,再见。”
等人都离开了医务室,校医姐姐上前来给陆虞的吊瓶注射了一管药剂。
“好了,基本没什么大碍了,这位同学可能是受了点惊吓,我看后脑好像也磕到了,不过也没大碍,等他醒了你们来和我说一声,我去看看其他病人了。”校医姐姐把一支黑色圆珠笔揣进了白大褂的兜里说。
宋简礼点了点头,“谢谢。”
“嗯。”校医掀开帘子离开了这里。
于是病床边就只剩下了宋简礼和周铭则两人。
周铭则杵在病床尾,静静地看着病床上如薄纸一般脆弱的人,他躺在病床上,枕头过于柔软,他整个头陷进去了大半。
薄唇半抿,透着不正常的病白。
看见宋简礼瞬间敛起笑意的模样,周铭则扯了一丝讽刺的笑。
两人对视上,火药味在空气中弥漫,争吵即刻触发。
“所以我可以认为陆虞昏倒和你脱不了干系,对吧?”宋简礼到底是聪明人,从他看见周铭则的那一刻他就猜到了。
周铭则真的不爽,“是,但我可没打他,是他自己……”
“你还想打他吗?”宋简礼掀眸看他,两人对峙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来了。
“放屁,你现在去问,老子当时什么话都没说,我正要道歉呢,是他自己害怕,莫名其妙就晕过去了,你少给我黑锅背。”周铭则毛被点燃,差点就忍不住爆粗口了。
宋简礼抓住了关键:“他为什么会怕你?”
“我哪儿知道呢?平常在班里我话都没跟他说过!”周铭则声音提高了一个度。
但是很显然他有些心虚,才会选择提高声音来给自己壮气势。
他没欺负过陆虞,但是不代表他没带人排挤过陆虞。
他记得那次月考结束调座位,陆虞应该是失利没考好,被迫坐到了他前排的位置,但他周围一圈都是他那些朋友的固定位置。
为了让陆虞得到教训,还为了杀鸡儆猴给其他人看,他是做过不太好的事情。
包括但不限于踢他板凳,故意把课桌往前挤,让陆虞只能一整天挺着腰。
可他也只是开玩笑,不是吗?
再说没有他,哪儿能让陆虞奋发学习,在下一次月考的时候考进了班级前十呢。
好吧,周铭则知道他给自己找的这个借口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