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曼妙的舞姿,赏心悦目。
皇帝的死还没捅出来,所以成海王才能够举办如此热闹的盛宴。
“三郎料事如神,算无遗策,真乃神人也!”成海王略偏过身,手肘压在腿上,朝谢昀举起了犀角酒樽,笑吟吟道:“三郎与我躲了那么久,反而叫对方沉不住气,可他们这一出手没能如愿所偿,反而铩羽而归,难免就会心中生疑……以不动应万动,以逸待劳实在是高招。”
谢昀看了眼齐娴,目光回到成海王脸上,平静道:“三方鼎立是最稳固却又最不稳固的局面,自乱阵脚的先出局,我们只用耐心等待。”
成海王点点头,刚刚他也注意到谢三郎看向齐娴的目光,忽然就问:“怎么不见罗九娘子?”
齐娴闻言,先垂下了眼睫,随后又快速抬了起来,拿起了桌面上的茶杯,认真吹了吹浮在上头的茶沫,并未看向他们二人。
谢昀盯了眼齐娴的反应,缓缓道:“她去清凉寺祈福了。”
“哦。”成海王好似只是随便问问,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旁边的齐娴身上。
“娴儿你冷不冷?要不要让人给你再拿件大氅?”
齐娴瞪了他一眼。
谢昀没有在云海台坐多久便离开,他向来不喜欢这样的应酬,能来一趟已经很给成海王面子了,成海王心情正好,更不会计较。
从内宫东城墙,沿着蜿蜒的清溪,马车不紧不慢地往乌衣巷驶回。
本靠着隐枕,闭目休憩的谢三郎忽然睁眼,对外面的苍卫吩咐:“派一人去廖家看看情况,如有异常,即刻回禀。”
苍怀与同
伴对看了眼。
廖家?
那不是罗娘子身边那管事的住所吗?那管事出门在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回来,屋子也不在什么好地段,里面值钱的物件更没有几样……唯独特殊的是罗娘子把她生母的骨灰牌位以及一些遗物放置在里面。
“是,郎君。”苍怀指派了个机灵的去办这件差事。
谢昀回到扶光院,谢家的女眷们还没回来,倒是九郎过来了一趟,说起陆二郎近来越发古怪,不怎么与他来往了,邀他出来品画鉴曲都不肯。
或许心里藏着事。”
谢昀说完,自己先蹙了下眉头。
人心里藏着事,总会有些不寻常的反应,要不然疏远,要不然过分亲近。
陆二郎是前者,那罗纨之……
谢昀心绪纷乱,竟一时难以理清,他一手捏着个薄瓷杯,任由热茶逐渐在手心变冷,一边的指.尖毫无节奏地搭在桌面轻敲,就这般等着去廖家的苍卫回来。
那苍卫单膝跪地,低头,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禀道:“禀郎君,那廖家兴许是遭贼了!”
苍怀吃惊:“遭贼?如何遭贼?”
廖家他们也有派人看着,寻常蟊贼怎么敢入内?
谢昀目光如炬:“你的意思是东西都没有了,是么?”
月娘的牌位、骨灰还有遗物。
那些他原本打算让罗纨之带回谢家,留在身边的重要之物。
可她却道谢家高门大院,怕月娘待得害怕。
顾及她那会情绪低落,他自是不能强求,事事顺她心意。
苍卫没敢抬头,简短道:“是,郎君。”
谢昀一咬后牙槽,“苍怀,立刻派人去清凉山接人……”
他话未完,外头南星高扬的嗓音就传了进来。
“郎、郎君!——”
他气喘吁吁,险些被门槛绊倒,还是苍怀三步并两步上前把他扶住,南星压根没空理会他,又跌跌撞撞跑入内,扑通一声跪在那个苍卫身边,由着滚滚热汗糊住他的视线,但是他知道现在谢昀的目光一定是锁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