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完全没有把酒还给对方的意思,服务员急得汗都要流下来,只能坦白告知酒的主人身份大有来头。
江奏冷笑一声,狂霸酷炫拽:“什么来头?我看就是个笑话,我看根本就是个没用的酒囊饭袋,根本不配喝这么高级的酒,给他就是浪费。”
不是要搭上关系吗?这应该是在得罪人吧……安室透实在摸不透这发展。
争吵很快就引来了包厢里的人,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腆着肚子走出来,满脸怒火,“你说谁是个笑话?”
看样子是难收场了。
安室透在心里默叹一口气,做好随时帮忙圆场的准备,又见她转过脸之后一脸惊诧地拔高了声音,“麻园信三?你就是传说中的麻原信三?”
胖男人仍然有些怒气冲冲,但又因为对方的态度有些迟疑:“……是我?”
江奏:“什么?竟然是权倾东京建筑界的那位麻园信三?不,不可能,麻园先生每天都在为大业奔波,忙得不可开交,怎么可能屈尊降贵出现在这种小地方?”
“…………”
安室透头皮发麻。
这种奇怪的又土又尬的感觉……还莫名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麻原信三脸上的怒气也绷不住了,“哼,没错,我就是你口中的麻园信三。”
“没想到是我有眼无珠!”江奏双手把酒递上,“请务必让我补偿麻园先生。”
把人骂一顿,还能让对方爽到——
安室透叹为观止。
一行人进入了包厢,麻园左拥右抱着几个美女,满脸□□地看过来。
这个女人……识趣是识趣,说话也怪好听的,就是看上去平平无奇,脸都记不住,他不感兴趣地转开视线,视线停留在猫眼青年身上。
“这是你带的?”
江奏也毫不在意地勾着两个男人的脖子往怀里一带。
两人跪坐在地,只能被迫以一副别扭的姿态鸵鸟依人。
“我有眼光吧?”
“有!”麻园哈哈大笑,对方这副荤素不忌的样子很合他心意,他对对方的好感顿时拉升不少,“眼光很不错,不过,你右边这位似乎不太情愿,怎么了,新来的吗?”
诸伏景光身体一僵。
被看出来了。
还没等他想好如何转圜,下巴已经被用力捏起,青年被迫抬头和她对视。
“是不太情愿,”江奏笑眯眯地说,“不过,我就是喜欢强人所难。”
她声音冷酷道,“不管你心里是不是还在想着其他人,但现在既然跟了我,现在就不准再想其他人,最好忘得一干二净。”
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在配合表演,声音发颤,“我知道了,请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忘掉的。”
麻园信三没起疑,但一看这情况就不高兴了:“怎么还有这么不懂事的人,要罚才行。”
“绿川君不懂事冒犯了您,请让我……”安室透直起腰,想帮忙又被制止。
“确实要罚。”她用手指弹了弹酒瓶,发出略脆的音响,端起斟满的高脚酒杯,抵在他唇边,“那就罚你把它喝掉。”
他别无选择,只能像羊羔一样顺从地跪坐在地面,乖巧地仰起头颅张开嘴,酒杯被充满恶意地大幅度倾斜,红色的酒液直接倾灌入喉,甚至有些直接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
酒精度数不低,流入喉头顿时燃起火辣辣的热意,刺激得眼睛不住流泪,眼尾勾起一片绯红,哪怕最后被呛到咳嗽,她也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的狼狈。
“喝得这么慢,”她看着他擦掉唇边的酒液,“看,我的手也被你弄脏了。”
安室透的指尖几乎抠进掌心,脸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