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瑜饮得有些多。
察觉到又有人过来,如常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盏酒。
“冷酒伤身,少喝一些吧。”
一只手隔空伸来,将他手中酒盏拿掉,换了一小碗解酒汤。
卫瑾瑜没有理会,还要去捞酒盏,手腕被握住。
“怎么这么多汗?”
谢琅皱眉。
卫瑾瑜终于抬起头,打量着眼前这张脸,好脾气解释道:“上京的罗浮春最是暖身,喝了不出汗的酒,多半是劣酒。”
卫瑾瑜要抽出手,谢琅丝毫不肯松。
“再烈的酒,也不可能出这么多汗,你生病了?”
“有病的人是你吧,谢唯慎。”
卫瑾瑜低头,用不解的语气问:“你抓着我的手作甚?”
这话一出,周围官员包括雍王等人都看了过来。
“诸位大人评评理,他这算什么?是不是欺负人?”
卫瑾瑜故意拔高语调。
接着冷笑一声:“我知道,世子是因为清鹤山庄被我抢了功劳不痛快,可常言道,愿赌服输,这是宫宴,挟私报复,当众欺侮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可是要被逐出殿去的。”
官员们不敢随便拉偏架,只站在一边看热闹。
毕竟如今这两位一个比一个不好惹,且清鹤山庄的事也是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这位世子何等性情,被人平白摆了一道,要报复回来实在也在情理之中。
雍王则干笑一声打圆场,道:“世子,瑾瑜有些喝醉了,你就别逼他喝了。本王与世子不醉不归如何?”
谢琅还未说话,游方走了过来。
“世子,王爷叫您过去。”
游方几乎是以警告的眼神看向谢琅,以及谢琅那只过于霸道的手,意思再明显不过。
谢琅只能暂时松了手。
起身之际,吩咐跟过来的李崖:“看着他,不许他再沾一滴酒。”
又与围在一边的一众官员道:“诸位想喝酒,待会儿都去我那里,谁要是再拉着他一道喝,明日我挨着去诸位府里拜访。”
众官员面面相觑。
不约而同想,这人也太嚣张太不讲道理了。
管天管地还管人喝酒。
宫宴这种场合,不喝酒还有什么意思。
这种混账事别人不好说,这位世子,一定是干得出来的。
这“拜访”二字到底有些分量,官员们匆匆告罪几句,便各自回席去了。
其他勋贵子弟见状,纷纷露出同情之色:“瑾瑜,你说你,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恶霸王。”
“大约是因为出门没看黄历吧。再说了,这世上谁还没几个仇人呢。”
卫瑾瑜若无其事捞起雍王案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盏新酒,道:“来,诸位,咱们继续畅饮。”
“世子,那三公子岂是一般人,这事儿属下真看不住。”
李崖无奈回到坐席上,低声朝谢琅复命。
谢琅自然都看在眼里?_[(,迅速应付了几个围过来的武将,吩咐:“那你就去办另一件事。”
一刻后,天盛帝与太后一起出现在宴席上。
皇帝驾临是意料之中,太后一直深居宫中养病,突然出现,倒是令人意外。
太后一到,卫瑾瑜果然收敛许多,不再轻易碰酒。
察觉到有冰冷视线射来,谢琅抬头,愉悦挑了下唇角,举起酒盏,算是遥遥致意。
“本王敬世子一杯。”
赵王端着酒盏,来到了谢琅面前。
在赵王看来,他与雍王不对付,谢琅又刚被卫瑾瑜摆了一道,在争夺储位这件事上,他头一回如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