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裘英、雍临一道上街吃早点,三人各点了碗馄饨坐下。
裘英笑着问雍临:“我看你主子心不在焉的,是不是你没伺候好?”
雍临刚挨了训,不敢乱说话,捧着馄饨默默挪到另一桌,和亲兵们一起吃。
裘英只能问正主儿:“世子有心事?”
谢琅翘着腿,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案面,半晌,问:“你有把人欺负哭过么?”
裘英嘴里的馄饨险些没掉出来。
囫囵咽下,忙不迭问:“世子爷您把谁欺负哭了?”
谢琅不想说了。
只是心里忍不住的郁闷。
因只要一静下来,他脑子里浮现出的,全是昨夜帐子里,那人伏在他肩上,一面咬他,一面轻轻抽泣的画面。
无论淌进领口里的热流,还是那种肌肤隔着衣料紧密相贴的触感,甚至是无意识紧攥着他腰侧的手指,都令他难忘。
裘英摸着下巴猜:“总不至于是文卿公子吧?”
猜完自己先摇头:“不可能,文卿公子那样的脾气,不会与您起冲突。有二爷护着,您也没那胆量。”
“难道是雍临?”
“殿前司两个不长眼的东西。”谢琅打断他揣测,换了个问法:“裘副将,你玩过毒蛇么?”
裘英不是很理解。
“末将没事为何要玩那种东西?”
谢琅高深道:“有时不是你想玩,而是旁人硬塞到你身边,你不得不玩儿
。”
裘英:“所以?”
谢琅终于撤下腿,
站了起来。
“没什么,
就是觉得,毒蛇的确很漂亮。”
“在这无趣的上京城里,试着玩一玩,也许也无妨,就是一个不慎被咬上那么两口,让人腻烦。”
“有时候真想扒开那层蛇皮瞧瞧,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裘英看了眼他面前分毫未动的馄饨,不解问:“世子不吃了?”
“不吃了。”
“想想怎么玩儿蛇去。”
裘英看他真背着手走开,神色凝重了些,叫来雍临问:“世子爷最近又结交了什么新朋友么?”
雍临说没。
裘英:“那左一个毒蛇,右一个毒蛇,说谁呢?”
雍临叹口气。
无端想起昨夜国子学门口,他家世子强把那卫氏嫡孙丢进马车里的情形,马车里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但昨夜回到府里,世子爷冲了三大桶凉水。
但他不敢乱说,只能攒着眉头,同裘英一同发愁。
裘英也吃不下去了,正色道:“世子爷少年心性,若真交友不慎,误入歧途,便是你我的罪过,你身为近卫,紧盯着些,若发现什么端倪,立刻告知我。”
雍临囫囵应下,面无表情想,交友不慎不至于,只是,情况恐怕比交友不慎还要复杂麻烦很多。
生米多半已经煮成熟饭。
世子爷床上的事,谁敢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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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日,卫瑾瑜都是早出晚归,谢琅有时睡得早,都看不到他人影,要不是夜里睡得轻,能察觉到对方轻手轻脚越过他爬上床,再很轻地钻到被窝里的动作,以及帐内迟缓漫起的草木清香,几乎都要怀疑人没回来过夜。
如今殿前司两名副帅已经唯谢琅马首是瞻,平日见了谢琅这个殿帅,都如老鼠见到猫,恨不得躲着走。谢琅自到殿前司,恩威并施,重整军规,既以雷霆手段立了几次威,震慑全司,也顶着当裤子风险,豪阔出手,请司内兄弟连吃了几顿好酒。
短短数日,便将三万玄虎卫收拾得服服帖帖。
谁都知道,这北境小侯爷,是个表面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