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青没觉得害怕,莫名还有点想笑。更奇怪的是她看着包租婆的长舌,还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熟悉和亲切。
难道她认识的人里面,还有人的舌头和包租婆一样长吗?
那还能是人类吗?
不过,情况还是紧急的。白青想,这幅鬼面色,算不上白皙吧。
白青回答:“不白。”
包租婆狞笑一声,脸上如被拨了一层白色的油漆般,办得吓人。
“又错了!”
她张嘴朝着白青脖子咬来。
白青弯腰避过,跨步冲到梳妆台前,抓起梳妆台上放着的盒子,一只只打开。
包租婆从后方抓住白青的胳膊,俯身一口咬住她裹着衣服的脖子。心中冷笑一声,想道:我那看似烂得差不多的牙齿,实则无比锋利,几块布料,可以轻易刺破。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她的牙齿卡在什么坚硬的物体中,竟有些动弹不得。难道是骨头吗?
包租婆一时竟然难以分辨那是什么,只觉得口中没有肉香血香,不禁更加用力。啃咬,吞噬,却被尖锐之物卡住喉咙,不住地咳嗽起来。
痛痛快快咳一阵,呕出一块朽烂的木头。
包租婆冷冷瞪向白青,刚意识到白青衣服底下还藏着木头,却被迎面撒来的黑色粉末糊了一脸,黑洞洞的眼珠子一阵疼痛。一张煞白的脸,霎时便黑漆漆的。她先是一愣,然后分辨出粉末的成分——那是她放在梳妆台上的散粉和眉粉的混合之物。
白青在她说话之前,抢先说:“真的不白。你看!好黑。”
包租婆:“……”
包租婆瞪着白青的目光包含着深深的怨恨,疾步走到她面前,却也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眼珠一转,伸出一只手,露出皮包骨头的手和长长的指甲。指甲漆黑,又泛着淡淡的绿光。
她问:“你看,我的指甲长不长?”
白青看看左边,看看右边,走到梳妆台前,又走到架子床边。这个过程里,一直没有说话。她眼角余光一直留神包租婆的动向,情况不出所料。
包租婆竟耐心等着她的回答。
白青心中有数了。
包租婆却是慌了,提醒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指甲长不长?”
白青取出包里的镜子、充电器和帽子,放在梳妆台上,问道:“这些东西不知道能不能租一个月的房子。”
“我的指甲长不长?”
白青又拿出一支笔。
“加上它呢?”
包租婆嘴角抽搐,强忍着怒意道:“你看我的指甲……”
白青打断她,“再加上这个!”
白青解下被咬得破破烂烂的衣服,放在梳妆台上。
包租婆受不了了!她收回手,骂道:“这都是什么破烂,哪够租一个月的房子。一个月的房租可是五块记忆饼干,够买一屋子你拿出来的无用之物。”
她一怒,白青反倒笑起来。她已经知道数件事:包租婆不是人,而是某种诡异的存在;它受某种看不见的规则限制,不能毫无顾忌的杀死人类;正确的回答和错误的回答,都能触发死亡条件,但只要不回答它的问题,它就不能对自己动手;哪怕是违规,找到破局之法,它似乎都只能放弃。
现在的情况,一句话总结:优势在我!
白青将拿出来的东西一件件放回包里,微笑着说:“竟然用不上它们就算了!我也觉得我的妆造足够换取五块记忆饼干,正好够租房一月。”
包租婆问:“什么妆造?”
白青没有回答她,而是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还可以给你做个指甲,但我没有指甲油,只能用你的。□□,妆造收费,五块记忆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