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
大量带有刺激性溶解物的液体猛地从罐口喷了出来,喷射范围几乎覆盖了两人的整个上半身。这下别说自由行动,他们连看清牧出弥洸的位置都相当困难了。嘴里刚不干不净地骂了两句,耳中便听到了一声格外玩味的笑声。
“真不好意思,把你们身上弄脏成这样。不过反正你们自己本人也挺脏的,我帮你们物以类聚,不用谢哦。”
“你给老子等着……!”耳钉男咬牙切齿的从喉咙深处挤出了这么句话,如果语言能杀人,那牧出弥洸大概已经被他嚼碎了吧。
“好凶哦……那我向你们道歉,帮你们洗干净好了。”
随着牧出弥洸的话,他的耳中同时捕捉到了来自头顶的一阵窸窣声响。不等他的大脑处理完这段音频代表的意义,皮肤便已经率先捕捉到了触觉的变化。
尽管时间已经到了四月,但天气仍然不能算是暖和。牧出弥洸居然在他们头顶不知什么位置,布置了一个装着冷水的塑料袋,这会儿一口气兜头浇了他们满身满脸,不干不净的粗口瞬间也飞上了小巷的上空。
可偏偏牧出弥洸洒下来的还不是普通的水,里面不知道被他放了什么添加剂,黏黏滑滑让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我在里面还加了一整瓶洗洁精。很便宜的,不用付我钱哦。”牧出弥洸说着,低头转了转手里热狗肠的竹签,“唉,真可惜,连热狗肠上也被沾上洗洁精了。”
他还有三分之一没吃完呢。而且刚刚忙着布置陷阱,现在芝士都冷掉了。
一会拐回便利店再买一根好了,补偿一下他被这三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伤害到的身心。
眼前的二人已经失去了大半行动能力,牧出弥洸刚想回身再对付被他踢翻的大蝴蝶结,只是脸还没彻底转过去,他忽然感觉到后脑一阵发凉的劲风冲了上来。
他尽力想躲了。
他料想到这些家伙身上肯定会藏着什么工具。比如耳钉男现在手里握着的指虎,还有布丁头藏在兜里没来得及掏出的美工刀。但他确实没能看出来,大蝴蝶结居然还在衣服里藏了一只小号甩棍。
这东西如果不拿出来只让他看形状推测的话,除非能透视,否则完全无解吧。
后脑处一阵钝痛蔓延,牧出弥洸一瞬间几乎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他只能尽力把自己的身体往远离大蝴蝶结的方向挪,至少也得保证不能连续挨下她的两次攻击。
但他已经听见对方第二次举起甩棍时衣物摩擦的声音了。
“汪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忽然一个小小的白色影子从他头顶掠了过去。身后的大蝴蝶结当即便发出了一声惨叫,牧出弥洸听见对方手中的甩棍哐当落地的声音。
“哪来的疯狗!”大蝴蝶结猛力一甩手,挂在他胳膊上的白色毛团就被她像破抹布一样摔到了墙上。小白团发出一声哀鸣,啪嗒顺着破破烂烂的自行车架滑到了地面。
牧出弥洸在看清那东西究竟是什么的瞬间,深色的瞳孔下意识便猛然微缩起来。
“哈罗!”!
“才没有人告诉我呢。”牧出弥洸摊了一下手,“不如说你们凭什么觉得,自己做过的事情有可能瞒过我的眼睛?凭你们的脑细胞还没有自己钱包里的硬币多吗?”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两个大男孩特别同步地一起哽住了声音,第一反应居然没能想出来用什么话回怼。
“大姐头!你看他有多嚣张!”然后耳钉男特别干脆利落的选择告状了,“是不是应该把他的嘴缝起来?”
“为什么?”大蝴蝶结转头挑了一下眉毛,“他说的难道不是完全正确吗?”
耳钉男和布丁头:?
“居然、连大姐头也……”布丁头一副大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