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血缘都不念及。十五郎可以不在意,但生身母亲也可以不在意吗?
太后现在和沈闫走得近,这正是他所希望的。他和郡主只是种点毒,无碍的。
小女儿的这张脸,迷住多少个十五郎都没用,若是真的迷住了沈闫,那才是大用。
她能放下十五郎,这是好事。何况,本来就什么都没有,不是么?
出宫的时候,清台郡主慢慢的缓过来,坐在马车上,与越蘅说:“若是我再有个女儿,嫁给十五郎才是好的。”
越蘅安抚清台郡主:“襄儿的堂妹嫁过去,也是一样的。梁家不挑,只要是本支的女儿,都是好的。”
其实他们夫妻都知道,若是没有先帝的旨意,这世上最适宜嫁给梁十五郎的,就是越襄了。
清台郡主道:“我就怕襄儿心里还是过不去。”
越蘅微微勾唇:“真要是过不去,也是人之常情。她有个软肋在咱们手里,以后十五郎的事,她总是要挂心的。”
这谁人不知,越家与柳州梁家是通家之好,越襄的亲姐姐便是嫁给了十五郎的亲哥哥,梁七郎。
十五郎与越襄年岁相仿,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甚笃。
梁十五郎入京与越家本支堂妹成婚,这宫里年轻的太后心里难道就没有想法么?
太后声名被人议论纷纷,难道还能指望同样声名狼藉的沈闫去澄清吗?
只有他们这样的清流世家才能叫人一夜之间恢复清名。越蘅自信,女儿总会有求到自己的一日。
风筝放长了线,总会有回来收获的一日。
到时候挂牵住了沈闫,那有活阎王之称的掌印大太监,不也由着他摆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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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之中,侍女和內监们小心翼翼的将案几上的茶水点心撤下去。
谁也不知道阁老和清台郡主与太后娘娘私谈了些什么,但宫里的人都说,阁老与清台郡主走的时候神色尚好,甚至还在笑,可见是相谈甚欢,连东西都顾不上吃了。
倒是太后娘娘跟前的茶水点心和香粽动了几口。
越襄还坐在那里兀自沉思着什么,谁也不敢贸然打扰,殿中安安静静的,直到好一会儿过去,越襄才起身,带了折桂与鹊枝回寝殿更衣。
换了衣裳后,瞧着越襄是回过神来了,折桂才将这些话与越襄说了。
杨氏的事情太后还不曾表明态度,又推说身体不适一直不做主,便是沈闫和越蘅的人来回折腾,朝中也是议论纷纷的。
这一回太后与阁老还有清台郡主的见面,显然是很受瞩目的。好多人等着看之后长乐宫是个什么动静了。
“你说贵太妃那边有人悄悄说予与父亲不和?”越襄问了一句。
折桂点头:“是,不只是贵太妃,好多都有。私底下更多。咱们是罚都罚不过来。还是沈掌印出手,宫中才安静许多,并不曾闹到娘娘跟前来。”
“奴婢本以为这回的事,怕是沈掌印还会下手的,可阁老那边自己就把传言堵住了。出宫的时候,阁老与郡主神情愉悦自然,一下子就打破了不和的传闻。”
两个丫头都是没想到阁老和清台郡主在这时候了,还会帮着自家主子搭台。
越襄笑了笑,说了一句知道了。
再提点两个丫头:“做了阁臣与郡主的皇室宗女,哪会那么容易将脸色挂出来?你们两个也可安心,不要东想西想的。”
越蘅是没跟她翻脸,也不曾撕破脸皮。甚至还在明面上维护。可如此一来,岂不是更要小心了么?
越蘅这是还想着可以拿捏她的。她这个太后,对越家总归还是有用处的。
沈闫在意她在意的很过分,都不许她的清白之身被史书工笔随意践写,这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