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凉,落雨了湿气重,娘娘的脚就别放在地上了。他的于生的很大,真的和一般太监都不一样。人家去势后,因为缺少一些必要的自然素养,所以很多男性特征都会没有或者趋于退化。但沈闫不是这样
他照样发育成长的很好,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长到如今二十来岁了。
就是因为不曾破过身体,不曾接触过女子,让他一身姿态都带着自然的风.流。
甚至因为他比绝大多数人生得好长得漂亮,在有些时候,颇有些雌雄难辨的美感
不过,再瞧一瞧那双将自己的双脚紧握在掌心的骨节分明的大手,越襄又抛开了这样的想法,沈闫他绝不是柔弱的。越赛还是挣脱不开,那双手好像一把钳子似的,制住了她的双脚,让她无从发力。
半晌,越襄就累了,她败下阵来。
累了,真是够了。她斗不过啊,
沈闫还是笑;“娘娘坐稳些。
越襄懒得与他争辩,只微微俯身,直视着沈闫的眼睛道:“你知道你是什么人吗?
沈闫讨巧一笑:“臣是伺候娘娘的奴才
越赛不夫纠正他。却将那倒影这曾暗天际的眸光定定落在沈闫的眼中
她没有笑,神情认真:“先帝临终前,旨你为托孤重臣。你手握批红之权,处置着从中枢内阁送上来的奏章,批阅过后的奏章再经由你下发各部,再送往大周各个州县照批红颁发执行。”各地府衙的地方长官上来的奏本不知有多少,或言今年水雨灾祸,或说今年粮食收成,或弹劾其下官员贪赃枉法。一一都会经过你的手,再经过予的眼睛。予是听政,而你,有批红之权。
"你知道越蘅为何忌惮你吗?
"或者说,朝中清流直臣为何厌恶司礼监吗?
沈闫也自下而上凝望着越襄
太后娘娘如今的模样,清冷孤育好似月中仙,分明是他熟悉的样子。可为何他觉得她这样说话,还是不像失忆之前的她呢先前的小太后一心一意的熟悉朝中政务,天天埋首秦章抄本之中,却鲜少有什么意见和决策,她真正只是听政。可现在呢?她眼里有光。像是迸发了新的生机和光亮
她亲口拒绝了梁卓成,断掉了出宫的可能,她要留在宫中,是要一辈子做这个太后吗
沈闫知道,自己很难不被这样的太后所吸引。许是越来越吸引。
沈闫不回答,越襄也懒得等他
伴着雨声,越器一句话捅破了所有人心知肚明的答案:“因为你们干了宰相干的活儿。中枢内阁的阁臣们自然是不满的。能进内阁的人,多半都是科举出身,还都是熬了许多年资历的老臣熬出来的,清流世家才学出众的公子们,也不能只靠家里就进来,他们还是需要一些证明他们能力的考核。这样艰难才进来的地方,这些人会甘愿只做个草拟圣旨抄写奏本的活计?哪个不想大展宏图,不想成为阁臣的中心,不想得个宰相的名声呢?哪怕如今没有宰相这个称呼了,但内相阁老的尊称,也是一样的效用
这些心高气傲的阁臣愿意被一群阉人压住一头呢?
皇帝扶持司礼监,任用内监,就是削弱了阁臣的权力。
他们和内监相争,其实就是在跟皇帝争。现在好不容易先帝没了,换了个没有实权的小皇帝,内阁那些人当然要抓住机会了。要是等小皇帝长大了,再亲近内监,他们之所愿又不得成了
沈闫面上的笑意浅了许多,纵然他还像捧着珍宝一样捧着越襄的脚,但那眼神瞬间的变化,实难叫人忽略他是如今宫里宫外的第一权臣。沈闫的声音依旧很温柔:“那么娘娘说这些,是要为他们鸣不平吗?
越襄有一种感觉,瞧着他蓄势待发的模样,就好像她说是,他就要暴起把那些夺取了她注意力的阁臣都杀光一样越襄没好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