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自由可言?
「禅院,你稍微也要有点尊严吧。」连孔时雨都看不下去了,「被人扔冰淇淋拜托反抗一下,你怎么可能躲不掉?」
当时他怎么想的来着……哦,麻烦。
搞得这么麻烦做什么,能用不就行了?
自由也是,尊严也是,能活不就行了?
可一个人会发火,正是自尊的表现。
因为他的领地被触犯了。
原来他还有这玩意啊?
想到这里,甚尔下意识地先笑了一声,短促的音节里满是讽刺。
然后他就被打了手臂。
软绵绵的,一点伤害力都没有。
“嘘,保持安静。”晓一边抹泪,一边哽咽地提醒道,瞥过来的眼眶里还含着泪水,活像只可怜巴巴的松鼠,“再给我一张纸。”
甚尔垂头看了她一眼,从纸包又抽了一张纸,然后打开摊在手掌上,一把糊到晓的脸上。
晓:“呜呜呜……”
甚尔:“再哭没纸了。”
好在在纸巾宣布告罄之前,电影结束了。
“太好了,最后主角成功了。”晓感动地消耗了最后一张纸巾,“要是一开始主角不回头看就好了……你说对吧。”
完全不知道电影情节但是却被要求发表感想的甚尔:“……”
“接下来做什么?”他选择消耗最后一块爆米花。
这方面晓早就计划好了,闻言当即从帆布包里翻出一个小本本,打开看了一眼,“接着去吃饭吧……我记下了餐厅的地址。”
这个小本本甚尔早就已经观察许久,他知道晓会把所有琐碎又不好记的东西都记在上面,比如在医院的会议提要,还有他一顿要吃多少的肉……
他还记得在那个别墅里的时候,晓被他的饭量吓得目瞪口呆,研究了两天才得出了一个准确的数据。
甚至还有简笔画——一捆肉大概应该切在哪里。
甚尔是搞不懂她为什么会对这种事情那么认真,不过他吃得很开心,所以并不想对此发表任何意见。
“得往那儿走才行。”晓很快指了个路。
经过一家花店的时候,被里面的花草吸引住了注意力。
“哇,是风铃花。”晓蹲在玻璃柜前,望着里头淡粉色的花苞,眼睛闪闪发光,“好漂亮。”
甚尔看了眼那花,并没有觉得那有什么特别的的,“买吗?”
掏钱就完事了。
然而晓却摇了摇头,“算了。我没什么时间养花,家里也没什么地方放。”
最后也只能遗憾离开。
临走前,甚尔回头又看了一眼那朵平平无奇的小花,它花苞还尚未绽放,根茎泡在水里,精致的玻璃花瓶在阳光下反射出一缕微光,宛如被封存在水晶中的标本,晶莹剔透。
脆弱不堪的温室花朵,看上去就很容易死的样子。
吃完饭,下午晓又要回去工作了。
“医生怎么天天工作?”甚尔总觉得每次晓很快就要走了,要不然就是傍晚才能见到。
“也不是天天吧。”晓知道甚尔的工作时间很自由,主要还是接一些零散的做保镖的活儿,而且神奇的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会没有工作,“你也要工作的啊。”
开张一次吃十年,要不是委托级别不够懒得搭理也能月月开张的甚尔:“工不工作我说的算。”
诅咒师圈里的人都知道,若是甚尔突然开始勤快地接任务,大概是看中了某个咒具,而且只有价值上亿日元的咒具能让他大范围接委托,平时他向来兴致缺缺,能过就行,并没有什么暴富的野心。
不过……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上次在拍卖会上看到的蓝宝石水晶项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