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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人 (2 / 3)

的角度,她看见几个警察围着一个青少年在说话。

他们暂时忙不过来。

蔚秀在等候室的长凳上坐下,她旁边还坐着一个垂着头的少年。

年纪约十八岁,额前的碎发遮住他的面容,蔚秀只能看见他裸露在外的手腕,没有血色的手腕上分布着青紫,旧伤新伤叠加。

在警察局见到伤者,不是一件小概率事件。

因此,蔚秀的关注重心在里屋。

里屋吵吵囔囔,被围着的男生手舞足蹈,发了疯地大声说自己见到了怪物。

蔚秀闻言,她挺直腰杆,竖起耳朵听动静。

落入她耳中更多的,是笔落在硬纸上的声音。

少年坐在她身侧,他继续画画,画板放在他的大腿上,五颜六色的线条杂乱布满白纸,大部分人看不懂他惊天动地的画作。

总之很丑,大面积的蓝色和黑色线条层层叠加,最终呈现的效果乱七八糟。

水彩笔唰唰唰地落在纸上,他画得认真,垂落的金色卷发遮住眼睛。

感知到身边坐了人,隔着额前碎发,他只能看见她的白色羽绒服和搭在腿上的双手。

视线上移,是正襟危坐的蔚秀,她的眼睛粘在里屋的人身上。

人类。

他眨眨眼。

里屋,某位高阶警官面带面容,贴心地向疯狂的人类解释。“小镇里没有怪物。”

“先生,你看见的都是假的。世界上没有怪物。”

他们表情得体,语言结合手部动作,企图安抚居民的情绪。

蔚秀身体前倾,希望听到更多线索。

“那是我新室友。”旁边的少年骤然发声。

蔚秀不由看向他,眼神一怔。“雪淞镇有高中吗?还是大学?”

他长了一张标准的天使面孔,唇红齿白,眼窝深邃,像是希腊神话中走出来的神祇。

“有中学。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的金发间有双浅色瞳孔,剔透单纯。

他认真地望着蔚秀,水彩笔在骨节分明的手指中握得偏紧,笔尖在纸上留下一小道深色痕迹。

蔚秀反问:“你不是说他是你室友?”

“哦。”少年缓缓低下头,全神贯注地注意着纸上的画。“我没有读过书。”

“他是我在精神病院认识的室友。他老是说自己是正常人,能见到怪物,他们就把他送到精神病了。”

“治疗很失败。”

“……”

“你也是我的新室友吗?”他问。

“男女分开住。”蔚秀隐隐头痛,少年的话是个不详的预兆,预告她报警的计划要失败了。

“哦。”

他对蔚秀能不能成为室友的事情不是很在乎,安心垂下头,继续画画。

蔚秀坐立难安,感受到衣服被扯动,她低头一看。

“臭小子。”她拍开他的手,生气时鼓起腮帮,“你怎么在我羽绒服上画画!你知道我穿了多少年都舍不得换吗!”

警察闻声敢来,精神病少年被拉开,他的笔掉在地面,踩成两段。

他一如既往,不作声地低着头,被警方带走。他们将两个人一齐送往精神病院。

“不好意思,他们是刚跑出来的精神病人。”警察脸上的笑容幅度不变。

蔚秀手里被塞了几张钞票,作为警局倏忽的补偿。她默默咽下投诉的想法,连带其他想法,一并打消了。

报警是不用想的了。

根据雪淞镇法律,假使继承者被确诊为精神病人,她将丧失继承遗产的机会。

“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面对警察的询问,蔚秀摇头,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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