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将他送去国公府学上两年,但现在嘛,国公府他已经看不上了。
务尔登道:“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我给自己儿子请的夫子,自然是要千挑万选的。”
叶勤:“那也不用了,你们府上风气不好,我怕再带坏了我宝贝儿子。”
务尔登再次深吸一口气,平静道:“那都是老黄历了,如今府上是我做主,规矩早就变了。”
叶勤嘴一歪就想数出三五件事来甩他脸上,但他将这些陈年往事在心头转了一个圈,到底觉着没什么意思,只是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德亨读书的事,我已经有打算了,就不劳你费心了。”
务尔登脱口而出:“你有什么打算?”
说完,他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道:“你不会是拿风扇,给德亨换了个读书的机会吧?是去哪家王府借读?”
还没影的事儿,叶勤当然不会说的太明确了,只是道:“昨儿个我没提读书的事......算了,我直接跟你们说了吧,昨儿个我把风扇献给皇阿哥们,皇阿哥们准备将风扇送去内务府,多造几台出来,献给给宁寿宫和各宫娘娘们。诚郡王会给皇上上折子禀报此事,这风扇毕竟是从我家里拿出去的,皇上少不得要夸我几句吧?”
务尔登:“就只是夸你几句?”
叶勤挑眉:“要不然呢?皇恩浩荡,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能得皇上几句夸奖,足以光耀门楣了。”
好一个忠君体情的大傻子!
务尔登简直想一口茶水喷叶勤脸上,怪不得受奴才欺负呢,就你这样的傻子,不欺负你欺负谁?!
务尔登拿拳头在胸口捶了几下,说纳喇氏:“嫂子,他这么胡闹,你就这么看着?”
纳喇氏稀奇:“我们家一向是叶勤当家,不管他做什么决定,我都只有听着的份儿。”
务尔登气道:“那你知不知道,德亨的前程就在这上头上了?他倒好,做好人将宝贝献上去了,德亨怎么办?你们到底有没有好好想过?”
纳喇氏无所谓道:“就让他给他大舅养鸭子去呗,还能怎么办?”
“你!”
务尔登算是看出来,在这里,他就是个外人,谁都不想跟他正经说一句话呢。
“好好好,是我自作多情瞎操心一场了,你们是一家人,我是个外人,就不奉陪了。”说罢,起身就要离开。
德亨忙在桌子下面拉拉叶勤的袖子,叶勤叹气道:“你只问了明面上的,我自然只答明面上的,说不上两句话就急脾气,还嫌我不搭理你,你也得让人乐意搭理你呢?”
务尔登起身的动作一顿,顺势又坐了下来,拧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叶勤道:“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
务尔登瞪叶勤,叶勤嗤笑道:“怎么,只许你问我,不许我问你了?”
务尔登沉着脸道:“你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该是时候谋个前程好好挣份家业给子孙了。我是想着,不拘哪个王府,你我兄弟将这风扇献上去,给你谋个缺,你既不想做侍卫,那就去宗人府,或者去内务府。宗人府里的都是宗室,给姓爱新觉罗的磕头你也跪的下去,若是去了内务府,你大小也是个爷,他们不会安排你去伺候哪个外姓臣子,只能将你往娘娘或者万岁爷跟前推。你虽无甚本事,好在皮囊尚好,算的上仪表堂堂,只要不犯错,贵人们不会为难你的。”
“等你老实当差几年,混出个资历来,再看着往上升也就是了。”
说实话,德亨听务尔登说他为叶勤的打算,有种老父亲为不争气的老儿子做打算的既视感。
你看,福顺都不再斜眼看务尔登,而是正眼认真审视起来,似乎是要从他脸上看他是说真的,还是在心里藏奸。
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