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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 (2 / 3)

见他不感兴趣的样子,顿时也索然无味起来,随后继续为他介绍:“你看这个鼓面上的红莲花,可不是绘制上的。我曾有色艺双绝的梁人宠姬,皮肤像你一样雪腻丝滑。”

说到这,他低头抚摸起这块红痕,“她的背上天生有这个胎记,是我最喜欢她的地方。如今也不曾褪淡。似乎是因为她有极美的歌喉,我总觉得这只鼓敲出来的声音格外动听。”

拓拔弋说到第二句的时候怀雍已隐约猜到了什么,他觉得自己的猜想太可怕,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祈祷拓拔弋只是在吓自己。

当彻底听完,怀雍恶狠狠打了个冷战,忍了忍,实在忍不住:“拓拔弋,你好恶毒。圣人云,人之初,性本善。为何独独漏了你?”

拓拔弋哈哈一笑:“我本来对这不感兴趣,只是看过他们这么玩。”

笑着笑着,冷不丁地说:“这都怪你,你知道吗?怀雍。”

“这三年多来,你留在我身上的旧伤时不时会作痛。”

“大夫说我的伤好了,应当不会疼了才是。可是我就是经常会感到痛,你说奇不奇怪?我还找了萨满,问他是不是你在我身上下了诅咒。”

“每次我一觉得疼得没法忍了,我就杀了人。杀梁朝人。专杀像你这样的美人。”

“因为你死了三百多个人呢。”

拓拔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这样对他说。

他凝视怀雍的目光就好像在说怀雍罪孽深重。

怀雍气到了极点,反而冷静了下来,说:“我当年就不应该掉以轻心,给你留了一线生机。”

拓拔弋展开双臂,仿佛要迎接一个拥抱,笑说:“你现在杀了我也不迟啊。”

从未听过这样的请求。

闻言。

怀雍闭上眼睛,瞬时在心中幻想了一番掐死这个神经病的错觉。

两人在进门前都互相交出了身上所有的兵器。

尤其拓拔弋指名要他把腰上的软剑给取下,不许带入。

怀雍睁开眼看向他,寒意凛然地威胁道:“你别以为近身肉搏你就能赢,我是要杀你,又不是要和你比武。”

拓拔弋有恃无恐:“可以,杀了我,让这次和谈彻底报废,两国开战,到时真打起来,大家完了也挺好。哈哈哈哈。”

怀雍用嫌恶的语气说:“我记得我只是割伤了你的脸,可没有打坏你的脑子。你没必要这样激我,我还没有愚蠢至此。你弯来绕去这么久,究竟是何用意,不如明说。”

“你怎么就是不信我呢?”拓拔弋叹了口气,他侧过身去,拆开旁边一块锦布中包裹的木盒,扔到怀雍的面前,大咧咧地说:“喏,给你,这是我皇兄写给我的。”

怀雍惊疑不定,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木盒,里面果真放着一封信。

不过是用北漠语写的。

怀雍能看懂,他快速地读完,眉头拧得愈发紧,心中其实并不信拓拔弋会真的随手把底牌就展示给他看,装作深恶痛绝、咬牙切齿地骂:“欺人太甚!你们如今都已经自顾不暇,还敢这样得寸进尺?”

拓拔弋不但不气,反而点头附和道:“我也是这么与我皇兄说的,我说你们梁朝人别看一个个长得秀气的跟兔子似的,其实急了也能咬人,不然我的一只眼睛是怎么瞎的?但是我皇兄不听我的。”

果不其然,拓拔弋还挺高兴的。

怀雍想。

多半拓拔弋就是在戏耍他,想要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他时常觉得这些男人想要看他生气。

尽管他并不太明白为什么。

周围粗糙华丽的北漠装饰将怀雍衬得眉目越发精致美丽,这理应是柔顺起来十分惹人怜爱的面孔,却从来不肯温驯,像只无法被驯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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