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行,我爱你,很爱你,我希望你的愿望能实现,我希望我们可以在毕业的那一年去爱尔兰结婚。”
她说完这句话,在泛黄灯泡照着的房间内,看着把她抱上床相拥着的闵司行,忽然觉得他们似乎无形之中给对方捆绑了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枷锁。
像是此刻缠绕着的呼吸,离不开对方的紧拥着的手臂。
那些人生最重要的行驶轨迹里,对面这个人有了永远的决定权。
印证着以后的所有生活中,每每想起,难以忘却。
任由他抱着,许知醒又更小声的问:“你……要做吗。”
他动了动脑袋,翻过身,低眸看了她两眼,随后缠绵又凶狠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上。
许知醒驾轻就熟地跟他贴近,耳畔是袋子撕开的声响,眼前的灯在晃。
闵司行的声音咬在耳畔,力道又重,“知知,我们搬家吧。”
许知醒抓紧他的衣服,她不想求饶,又忍不住发出令人怜惜的声音。
“不要。”
“什么?”
许知醒抱紧他,呜咽着说:“别搬家了,阿行,我喜欢这里。”
狭小到好似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房间内即将灭芯的灯泡弱弱亮着,依稀能看到白色墙壁上映出的混乱身影。
那几天许知醒跟他都没有去上课,好像要溺死在那个潮湿的出租屋里。
……
晚上做了一整晚的梦,梦里很乱,醒来的前一秒,脑海里清晰地映照出电影里最后的画面。
少年穿着一件单薄的囚衣,死在一片大雪天。
镜头拉远,整个世界都是一个记忆碎片构成的囚笼,那些无数个没有出现过的镜头画面,是一些暗无天日惨绝人寰的儿时阴影。
许知醒睁开眼,大口喘着气,耳朵嗡嗡的,脑子却一片空白。
她一动不动坐了很久,手指下意识摸着干到俏皮流血的唇瓣,又摁压着锁骨的地方。
最终羞耻地感觉到某处莫名的润湿感,去冲了个澡,洗了内衣,才换好衣服出门,去附近吃了早餐。
跟对方约好了要去照顾小狗,许知醒吃完早餐之后就带着手机跟充电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