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也曾经问过凯瑟,她对待席巴会不会太严格了一点,而且在你出现以后,她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你身上,这样一来难道席巴不会心里不平衡吗?
而当凯瑟听到你这么说的时候,她反而笑了,似乎是在感慨你的天真,“你还是不要用寻常人的观念来猜测他的内心吧。”
的确,揍敌客本来就和普通不沾边,你也只是太想当然了,认为席巴可能会因为母亲偏心而在意,但实际上他并不在乎这个,家族就是一个利益整体,凯瑟那么做也只是为了加强你和揍敌客家的联系,这一点他自然是能够理解的。
他真正在意的可能就是你有时候会因为凯瑟也转移注意力,虽然说起来有点不妥当,但他们母子更像是在博取你的关注,只不过凯瑟的手段更高而已。
席巴现在还是太稚嫩了。
言归正传,你已经不止一次看到凯瑟那么严格要求自己的儿子,所以你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你也从长桌底下拿出一双特制手套然后戴上,用手术刀割开植物的叶片,这次流出的液体是淡蓝色的,有时候同一个植株,不同部位的汁液效果也是截然不同的,就比如说根茎的汁液是毒.药而叶片里的汁液却是解药。
多么神奇的事情。
“前阵子你去做什么了?”你现在已经不怎么用敬称称呼凯瑟了,原因是她主动提过使用敬称的话总会有一种疏离感。
——我希望能够离你更近一些。
她的原话是这样的。
“我吗?嗯……去迎接挑战了。”你这才察觉到她的肩膀还缠绕着绷带,你惊讶地问:“你受伤了?”
“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作为当事人的凯瑟还是那么风轻云淡。
可是你是知道凯瑟的实力的,能够伤到她就说明对方的实力也不俗,你忍不住又问:“所以那个人是谁?”
凯瑟停住手上的动作,“那个人你也是知道的,当初你还想要把她从流星街带回来。”后来就渺无音讯了,其实也不是毫无音讯,而是揍敌客有意地单方面拦截了基裘的通信,她写给你的信件没有一封送到你的手上,全都被凯瑟拆开后仔细阅读然后烧掉。
基裘很有毅力,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你写信,信纸上的字也从一开始的歪歪扭扭变得逐渐工整秀气,信的内容也是,一开始还是语序颠倒错字连篇的,后来渐渐地不再出现这些语法错误,因为你在临走前告诉她得要好好学会写字才可以啊。
她显然是把你的话放在了心上。
只是很可惜,那些信件,她想要传达的心意,全都被火焰吞噬。
直到上次凯瑟回到流星街,再次遇到基裘,对方又一次提出挑战的请求,这一次凯瑟接下她的挑战,并且出人意料的,基裘伤到了她,在她的肩头留下一道伤口,当时的伤势很严重,伤口深可见骨。
可凯瑟却只是平静地按住伤口,“你已经足够强了,但是想要见到她,可没有那么简单。”
几年时间过去,基裘也从女孩变为少女,应该说是气势咄咄逼人的少女,她眉眼漂亮却又锐利,直直地盯着凯瑟看,“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凯瑟若有所思,“你成长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基裘还以为凯瑟是在阴阳怪气,她气得跺了跺脚,“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再见到她的!”
凯瑟知道总有一天基裘还是会找到你的,所以倒不如她先说,“你会期待和她的见面吗?”
既然你们的见面无可避免,那么不如将这整件事情都掌控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反正最重要的是将你留在揍敌客,至于其他的,倒也不是那么重要。
她当然也可以将基裘杀死,但是比起直接杀死她,把她变成棋局里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