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只有你。”
陆珩还是笑,摸摸乔攸不安的头发丝:
“别害怕,车到山前必有路。
乔攸惴惴不安地吃完早餐,陆珩又端了温水来给他漱口,最后把人按进被窝盖好被子:
“你先睡觉,今天的工作不用你管,阮清那边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乔攸依依不舍拉着陆珩的袖子
“嗯,如果少爷他小叔忽然回来,你也要提前通知我。
“通知你要怎样呢。”
“收拾细软,跑路。”
陆珩没忍住,发出一声爽朗笑声,安慰着:
“好~我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你,提前帮你把逃跑路线都研究好,好不好?”
乔攸没听出他在开玩笑,但这句话也确实让他稍稍安心。
兴许是实在熬不住,乔攸刚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陆珩怕他睡不安稳,几次进来查看情况。
可每次看过去,都看到乔攸双手揪着被子,眉间笼愁,梦呓着“不要不要”。
梦里,乔攸身穿女式婚纱,旁边站着个身高没有体型宽的中年男子,脸上的赘肉横七竖八堆在一起,嘴里叼根华子,一笑,露出一口烟渍大黄牙,搂着他笑得淫.贱“美人儿~美人儿~跟了我就一辈子都是我的人,我会好好待你的,来,跟哥哥吃个嘴子先。
而不远处的人群中,站着一动不动的陆珩,脸上表情犹如易碎的玻璃,破碎成一片一片。
“不要呜呜呜,不要吃嘴子....乔攸揪着被子,五官痛苦地皱在一起。
陆珩默默打量他,大概也猜到他做了什么梦。
只是现在,他还不能坦承自己的身份。说起来,阮清车祸一事固然令人惋惜,但对他来说,是个不错的契机。陆珩从裤兜里摸出八角戒指盒,取出那枚可伸缩成手镯的戒指,轻轻套在乔攸中指上。
送出去的礼物,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另一边。
傅淮宁起了个大早,在厨房里转了一圈,看到锅里还剩了一半皮蛋瘦肉粥。
以为是李叔煮的早餐,放心大胆盛了一碗。
昨晚拉到最后只能拉出点水,人都瘦了一圈,再不吃点东西补补,可能他熬不到阮清醒来那天。
半小时后。
看来他来陆家这一趟给他准备房间完全是多余的,有个厕所就够了。
卫生间里,傅淮宁坚强微笑。
救......!李叔害他!
乔攸从没一觉睡过这么长时间,睡着时是白天,醒来时还是白天。
当他打算躺回去继续睡,无意间看了眼手机。
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坐起身,下意识呢喃着寻找
“陆管家?陆管家你在哪。
声音不大,还隔着几道墙,可下一秒,房门被人推开,陆珩阔步而来。
“睡醒了?”确实已经过了一天,陆珩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件。
乔攸点点头,只觉脖子底下沁出细密冷汗。
“我做了个,很长的噩梦.....
长到一场梦,讲述了他和那位未见真容的小叔的一生。
甚至在梦中,打破生理科学,俩人连孩子都有了。像极了孩儿他爸,像是包在襁褓里的小哥布林。
陆珩抬手,指节轻轻蹭过他额角的细汗,发现他身上的睡衣有点晕湿,潮漉漉的。
“阮清那边有消息了么。”暂时不谈那位小叔,乔攸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这件事。
“没有,你要是不放心,吃过早餐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嗯。”乔攸提着湿漉漉的衣领想换衣服。
赫然,眼前银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