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辰,心血来潮,让一众京都子弟,吟诗作画助兴。
路今朝有没有才情不知道,但他画的一只穿着龙袍,站在群山之巅,举着胳膊睥睨天下的小乌龟,成为了全场最靓的崽。
先帝拿到画笑了许久。
究竟是笑那只乌龟,还是笑那歪歪扭扭的配字‘寿比神龟’,没人知道。
总之龙颜大悦,路今朝是当夜得到赏赐最丰厚的。
诸如此类事,多不甚数,就他这样招摇张扬,斜眸坏笑,都一副惹人的好看模样。以为像荣绍生那般冷冰冰,加点挑眉不耐,就能让人对他退避三舍,未免太天真了些。
这几年,倒真无人敢忤逆他了,连萧烨林在他面前,都老老实实,不敢逾越,知道这位王兄最烦粘人糕。
不对劲。
沈京白回过味,心想路今朝憋什么坏呢,难不成打算废三帝,习武场内的画面......最后的温情!
沈京白毛骨悚然。
猎月弓握在手里,冬暖夏凉,萧鸷后背被身后人影微微贴着,场内清风徐徐,他颊边有缕墨发蹭过,有些痒,却不敢乱动。
路今朝微低着头,侧脸教他,一张白皙脸庞靠的极近,投来的眸光都近在咫尺。
萧鸷紧抿着唇,脑袋和身形一动不动,只有睫毛不时颤两下。
他其实只是试试,没报多大希翼,谁知青年真来教他了。
像做梦一样。
沈京白在场外心惊胆战,摸不透路今朝心思,踱步良久,决定按兵不动,然而听到些风言风语,同样一大早入宫拜见王兄的萧烨林,见状炸了。
“萧鸷,你那日是不是偷听我和阿欢讲话了!”
习武场过后,萧烨林找到萧鸷,像只愤怒的小鸟,握紧拳头,额角青筋一条条绷起。
他骂道:“卑鄙小人!”
阿欢是先帝幼子,最小的皇嗣,萧烨林很有哥哥样,时常带其来皇宫玩。
萧欢只有六七岁,对路今朝这位摄政王兄,好奇又畏惧,那日来皇宫,远远看到檐下一袭紫袍的青年,眉眼俊美而淡漠,忍不住问萧烨林,有没有什么秘诀。
众所周知,烨王最宠萧烨林了,给他修建的府邸,都紧邻着自己的。
“王兄是对我很好,”萧烨林一张小圆脸,嘿了声。
“你想知道我就教你吧,王兄虽然有些冷漠,但有个法子,能亲近他,百试不爽。”
萧欢竖起耳朵:“什么法子。”
萧烨林老神在在道:“就是,如果他不理你,你就,”
“就什么。”
“就求求他。”
萧欢:“......”
“你别不信,这招可管用了,王兄其实很容易心软的,一般人我才不告诉他这秘诀咧!”
萧烨林扬声,抬眸看到路过长亭的萧鸷。
彼时萧烨林没在意,如今回想,不过短短几日,王兄对萧鸷的态度怎会天差地别?一定是萧鸷盗取了他的秘诀!整天缠着王兄,卑鄙啊!
以前王兄只教他射箭的!
好似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萧烨林愤怒至极,朝萧鸷龇了龇牙,气不过地推了一把。
这一推,惹了祸。
萧烨林没留意,萧鸷站在台阶边,待回过神,就看到萧鸷摔下了台阶,旁侧太监一声惊呼。
“陛下——”
萧烨林瞪圆了眼。
......完了。
萧烨林打小在宫里长大,并非全然的傻白甜,相反,他长年待在母妃身边,见了不少后宫伎俩。
比如眼下一幕,分外熟悉。
他站在台阶上做着推人的姿势,萧鸷摔在台阶下,一旁惊呼的太监,从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