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回来就能阻止荒唐的订婚,我们还能找其他方式去完成小姐的报复心愿。”
越说,越是控制不了怨怼。
“为什么这些年,作为同胞弟弟,您一点也不关心小姐?!您在海上自由自在地做工程师,您忘了帮您挡了蛇毒的小姐。
她的身体虚弱,只能长期待在家中,无法尽兴参与室外娱乐。尤其在老先生与老妇人去世后,她更加孤独。您又做了点什么?!”
爱莎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脸上还有愤怒。
麦考夫不是卡茨,不会对科琳生出于心有愧的情绪。
他立刻抓住一个重点,“所以,你对我有意见,刚才故意要泼我一盆冷水。”
哪家仆从叫醒主人,使用朝主人头顶泼水的方式?
敲击木盆制造噪音或者使劲摇晃昏睡者,都比泼水来得正常。
麦考夫更是面无表情地指出:“是不是你把麦当娜夫人引来的?故意让她开门抓奸?”
卡茨迷晕未来继子把人带到床上,但原计划不包括立刻对外曝光两人同床场景。
他没疯到那个程度,只为达成与未来继子的调查同盟,可不想陷入舆论风暴。
半小时前,实施计划。
卡茨把昏迷的未来继子偷出房时,反复确认走廊上没有其他人。
交代了女仆,等他把人偷运到卧室,让爱莎伺机从外侧反锁房门。
从外反锁,才能在未来继子面前装受害者。是有一个人偷配钥匙,把两个人一起关在卧室内。
然而,麦当娜夫人直接拧开了门把手,大喊抓奸。
该锁的门没上锁。
要不就是女仆爱莎没有执行反锁指令,要不是就是另一个人在半途偷偷开锁。
麦考夫从女仆泼水的举动,倾向于第一种可能性。
爱莎对现任主人有怨气。
她对科琳的私人感情越深,对科琳弟弟的怨怼就越深。
爱莎脸色煞白煞红,梗着脖子说:
“我想反锁门,但半路遇上麦当娜夫人。匆忙锁门会让她觉得怪异,我想等一等再来,没想到她居然会直接开门。”
“你没想到?”
麦考夫戳破真相:“不,你想到了。你甚至特意露出心虚表情,故意引诱麦当娜夫人前来一探究竟。”
爱莎紧紧咬着嘴唇,不愿意承认。
麦考夫直言:“最开始,你其实不愿意配合我实行迷晕计划,因为你在为小姐的声誉考量。
人心却是复杂的。关爱到了极致,被关爱者始终一意孤行且毫不领情,你也就带上了恨,对不对!”
仆从也是人,帮佣也有个人情感。
上位者忽视下位者的情绪,就会输在了不起眼的地方。
卡茨没有考虑女仆爱莎的复杂感情。
爱莎把科琳当成亲人,她对科琳至死也要完成的复仇,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态?
她是想帮助卡茨,一起为科琳完成遗愿吗?即便回答『是』,两人在复仇方法上不存在分歧吗?
麦考夫:“你引来麦当娜夫人抓奸,可以同时恶心阿姆斯特朗父子,也试图用这种激进手段引出「我」的仇人。”
至于被抓奸的另一位当事人会怎么样?
爱莎对现任主人没多少恭敬,更是有着怨气,只把卡茨当成了复仇工具。
麦考夫:“如果你不承认使用激进手段引出仇人,我就必须怀疑你是要破坏复仇,你背叛了科琳。”
爱莎被指责背叛科琳,再也无法维持沉默,立刻反驳:
“不,我永远不会背叛小姐!既然您决定使用荒唐的方法,要迷晕小阿姆斯特朗先生做局,那就索性做得彻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