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逍遥痛快。
莫伦察觉气氛低至冰点,迅速找到帮它仰卧起坐的话题暖场。
“之前有萨米·沃尔对我谋财害命。如果没有法律保障,让我还继续傻傻地相信人心不变就走入婚姻,多少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说话间,莫伦眼角余光不忘观察四周,发现麦考夫不知什么时候来啄木鸟庄园。
这人身高一米八七,更有一双能窥破人心的幽深灰眸。
现在居然能隐于人群,像无影无踪的风,毫不引人注意。
莫伦奇怪,麦考夫怎么来宴会了?
他不该在排查从3月1日起,十天内从纽约到欧洲的客船乘客名单吗?
两人相距五六米,眼神交汇之际轻轻眨眼,就似陌生人一般移开目光。
这头,三位夫人的脸色渐渐回暖。
“您说得对,有过前例,不能掉同样的坑里。”
艾森豪夫人暗道莫伦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非常能够理解她期待修改英国法律的荒唐想法了。
特维奇夫人也来活跃气氛:
“有好人,就有坏人。有忘恩负义的,就有一心一意的,也不用悲观。比如理查德先生,别看他出生有点普通,也不是备受追捧的英俊长相,但与雪莉一直幸福地生活。”
雪莉抿唇,努力自然微笑。
“对!对!”
艾森豪夫人也说:“老西尔弗先生真有眼光,当年一眼为雪莉相中了那支潜力股。这些年,理查德先生也为我们大家提供了不少投资建议,让我们次次成功避坑。可惜他身体不太好,要不然一定能在财政部更进一步。”
莫伦想到坊间传闻说是理查德太太经常出入商务宴会做投资。眼下雪莉的朋友却说是理查德提供咨询建议。这对夫妻里,总有一个人是故意藏拙。
艾森豪夫人顺势问雪莉:
“理查德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带上孩子,你们一起到我家做客,搞一搞家庭聚会。”
雪莉:“那要等一等,他说四月前回来。”
莫伦似单纯好奇:“理查德先生精通投资,琳达夫人那么爱财,在美国时没有找过他吗?”
艾森豪夫人与特维奇夫人:问得好!
这是她们想问又不能随意问的,因为关系太熟了,反而张不开口。
两人瞬间来了精神,齐齐看向雪莉。
雪莉若无其事地摇头,右脚脚尖却向外一偏,手掌也下意识下压。
“没有啊。你们都知道多姆尼克不喜欢宴会,他与琳达那个女人没什么机会碰到。”
莫伦确定了。理查德在美国与琳达有过交际,而且被他的妻子撞见了。
这会雪莉得撒谎,是仅仅吃飞醋,还是认定丈夫与琳达交往过密呢?
雪莉转移了话题,“别傻站着了,我们也不跳舞,不如去楼上转转。桥牌、扑克、骰.子,选自己喜欢的下注。”
莫伦去美国办理遗产继承手续时,已经见识过这个时代宴会的赌博风俗。
男士礼服口袋与女士晚宴包里常备小面额钱币。
就和吃饭喝水一样,不论男宾女客参加宴会时都会下注几把,这是稀松平常的事。
莫伦象征性地准备五英镑,不能更多。只当这些钱全部扔水里,也不需要听到它溅起水花。
四人正要上楼,舞池里却发生了小插曲。
琳达与伦敦股票经纪人扎克跳完一曲华尔兹,就见两个中年男人并排走进舞池。
一个铂金发色炫目到凌乱,另一个挺着发胖的肚子。
两人都痴迷地望向琳达,异口同声说:
“美丽的琳达夫人,在伦敦见到您,让我的生活又充满了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