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轻轻地给她打圈揉搓。
“我明明很郑重告诉你啊。”涂夏舒服得伸懒腰,搂住他脖子,重量全部放到他身上。
贺景识打抱起她,阔步走向浴室,不得不多操心说一句:“在外面不要说。”
“知道了,只能和你说。”涂夏笑得眼睛弯弯,无害得很。
餍足的兔子会摇耳朵,说的就是涂夏。
泡了一个暖和的澡,喝水到饱,涂夏抱着柔软的被子睡过去。
贺景识回到房间看到她大喇喇地睡在中间位置,回想到她假期偶尔过来夜宿总会说的一句话。
她说:“你公寓没客卧,我可以睡沙发,你放心好了,一定不打扰你!”
然而每一次,他都要把床分出去一半。
贺景识在剩余位置稍多的左边躺下,抬手关掉床头灯。
同时,身上一凉,涂夏翻身把被子卷走。
贺景识拍了拍涂夏,她懒懒地呜一声,上扬的尾音特别娇气。
“被子。”贺景识提醒她。
涂夏扯出一个角,盖到他身上:“嗯……寝不语。”
被子连他的半边身子都盖不住,三分钟后,贺景识重新搬来一床被子,背对着她躺下睡觉。
两米宽的床,贺景识分到的位置刚刚能睡下他,剩余的全被蛮横的“山大王”涂夏占据。
斜着睡,四仰八叉睡,寸土不让睡,领地意识不要太强。
也会有乖的时候。
睡前喝水太多,被尿憋醒,她急冲冲地跑厕所解决,然后摇摇摆摆走回来,意识还是迷糊的,第二天肯定忘记夜起过。
也收敛了一点,乖乖挨着他睡,脸贴着他胳膊,脸颊挤出一点肉肉,呼呼大睡的模样有点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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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涂夏是被尿憋醒的,睁开眼跳下床,赤脚冲向卫生间。
坐在马桶上,她揉着发酸的腰,看到裤子上的一抹红,发出尖锐叫声。
延迟半个月的月经来了。
贺景识惊醒,快步走到卫生间门口,问道:“怎么了?”
“额……额……”
涂夏脑子宕机,磕磕巴巴说:“……生理期到了。”
往常她生理期都不会找他,公寓没有备用的卫生用品,只能去买。
涂夏对门口的贺景识说:“你把手机递给我,我在网上下单。”
没有回应,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两分钟后,他又站到卫生间门后:“穿好睡衣回房等着,我去给你买。有常用的牌子吗?”
涂夏愣了一下。
他,贺景识给她买卫生巾?
很快,她也不觉得是什么奇怪的事。
她的初潮来得比同龄晚,在身边女生交头接耳讨论第一次经期发生的尴尬事,她并不理解为什么她们总是羞红着脸,刻意压低声音,仿佛生理期是一件羞愧的事,更害怕路过的男生听到。
在她初中时期,涂妙臻女士正值事业上升期,全身心投入工作,没太多时间照顾她,更不可能余出精力特地给女儿上一课生理与健康。
这也是为什么周末和节假日她几乎寄住在贺家的原因。
那会儿课堂上也没有老师说过,她对女性生理期一无所知,只知道女生会有月经,甚至不好意思说月经两个字,称呼为‘亲戚’、‘大姨妈’。
她第一次对女性生理的知识有较为全面的认知来自于贺景识。
十二岁暑期的清晨,她在一片泥泞的不适中醒来,看到奶茶棕床单上偏黑的一滩血,她慌乱不已,推门大喊秀姨。
不巧地,叔叔阿姨陪着贺永望去拜访一位书法大家,家里只有贺景识。
他们交流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