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的滋味儿炖的飘香满殿。锅边还焖着玉米面的锅贴饼子,康熙取了一个,配着炖烂脱骨的细嫩鹅肉,胃口一下子就打开了。
他满意点头:“倒是叫朕想起了关外的日子。”
赫舍里笑而不语,陪着康熙将这一锅热乎乎的炖肉菜用得差不多了,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
康熙瞧一眼天色,决意留宿景仁宫。
赫舍里自然没有不应的。
床帐掩上,灯火幽暗,晃动的烛光为室内带上一点旖旎。
康熙侧过身,从背后揽住赫舍里,沉着嗓子问:“舒舒调养数月,可都大好了?”
赫舍里想,终归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的。
她转过身来,搂上康熙的脖颈,一如当年大婚那夜的娇羞女子,轻声道:“三郎,已经好全了。”
康熙再无半分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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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年的春日格外明艳。
康熙心头也万分明艳。他仿佛变成了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为一点情动,就能生出百般荡漾。
他把这一切都归结于春天到了。
浅尝辄止几次之后,终于迈入了夏初,从福建前线传来大好消息。
施琅在澎湖海战中,利用天时地利,精准的把握住潮汐时间应战郑军。随后,在分散郑军兵力之后占据澎湖,以围困之势,逼迫郑经之子——郑克塽以台/湾归降。
帝王大喜过望,当即下旨,要论功行赏,彪炳史册。
另一头,景仁宫内。
天热起来之后,赫舍里已经好几日没有什么食欲了。看着面前才呈上来的鲫鱼豆腐煲,她忽然觉着喉间不适,转身干呕起来。
逢春抚着赫舍里的脊背,等人气顺了,这才压低声音道:“奴婢这几日瞧着娘娘有些嗜睡,口味也不好,今日竟还吐了……莫不是,有身孕了?”
赫舍里掩不住眸中的震惊。
她细细回想一番,懊恼道:“是了,这个月月事竟还没来,是本宫大意了。”
赫舍里垂眸看着肚子,眼中尽是纠结之色,良久,她拿定主意吩咐:“叫夏槐去请梁太医来,只说请个平安脉即可。”